李沐阳其实压根儿就没听懂,而后故作严肃开口道:“老付,一句话你信俺不,要是俺来选的话,俺就选惨这个字了,这命运二字连咱都整不明白,更何况那宇将蔺是一个千年之前的古人,他咋可能会整明白呢?”“宇将蔺都是要当帝王的人了,死后都琢磨想复活重新统领天下,这种人咋可能会信命呢?”李沐阳又看向那块石碑,继续展开分析道,“断字太过直白了点,不太符合宇将蔺那心为帝王,身非帝王的虚伪,苦字虽然也能理解,但其实也不太合理,所以最后只能选惨字了。”
话音落地,远处耸立于水面之上的石碑二次颤抖,其上陆续出现了大量细微裂痕。这些裂痕存在已久,很明显是之前闯关者失败暴怒之下所留,可就算付出了巨大代价也没能毁掉石碑。而这次震颤比第一次强烈数倍,就像这考验越到后面,相应的考验时间也会随之越短。
“老付,你赶紧拿个主意呀,那块破石碑又开始颤抖了!”李沐阳顿时高度紧张催促道。
张彩凤和周缘长见那块石碑颤抖,二人均不由自主捏紧了手心,而且里面全都是汗水。
其实张彩凤跟周缘长都不擅长分析,自然也就主动保持了沉默,不去出言打扰付凯翔。
可周缘长现在已经被付凯翔和齐林峰彻底折服,在他看来付凯翔是那种思维敏捷且心智超凡之辈,强到连千年前的古人思想都能摸透,齐林峰则更是见识渊博,随时随地都能出口成章,各种古文据典张口就来,俨然跟一代大宗师没啥区别。
“这一老一少如果加入咱北派,恐怕都能自成一脉了,实在太妖孽了!”周缘长自语道。
此时的付凯翔陷入到了一种思绪里,他双目通红徐徐蹲到地上,嘴里还低声念叨着话语。
“断可看出宇将蔺之野心,也有互相重叠的情况,算是正确选项,惨字为狠辣残忍,也有重合,苦字也符合规律顺序,这四个字除命运外,全部都很正确!”付凯翔的思绪又回到了命运二字上,不断重复念叨,“宿命和运气,无法改变,时空转化。”
“这宇将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付凯翔内心踌躇时,双目突然一亮,他想通了较关键之处,“命运中的命是先天所赋予之本性,但运实则代指大运,大运是人生中以十年为一期限各个阶段,他若想逆天改命自然会付出巨大代价!”
“宇将蔺共留下六个阶段,莫非他逆天改命失败,六十岁就寿终正寝了?”付凯翔将大脑运转到极致,不经意间还发动了重瞳,“孔子曾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老付,你搞快点,时间快不够了啊!”李沐阳欲哭无泪催促蹲在地上自语的付凯翔。
“六十而耳顺且逆天改命失败?”付凯翔根本就没搭理李沐阳,如今已经完全沉浸到思绪里,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很多事慢慢理清了,“虽然宇将蔺跟至圣先师比不了,但可以反向推出他这个年龄段的大致心态,将死之人又怎会狠辣残忍?这惨字为死亡选项!断字也不对,耳顺怎能野心勃勃?断之一字也不对!”
付凯翔的呼吸节奏慢慢变急促了,而且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三个字看似对,可只处于宇将蔺人生的一个阶段,墓的规模之大想修建怕要花费十年乃至二十年,那时他可能有着断之心惨之心苦之意,他六十便已寿终正寝,无异于逆天改命失败,唯有命运二字才高度符合其死时的真正心境!”
付凯翔抽丝剥茧分析完,迅速站起身,抬手指着命运二字道:“胖爷,快开枪打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