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神婆还说了什么别的理由?”张彩凤精准抓住关键之处,迅速追问道。
“说实话我当不当村长都没关系,除了刚才所说那些,神婆还特别反复警告我,如果我寻求了帮助,黄大仙会更为愤怒,到那时她也无能为力了,黄大仙之怒能杀光全村人。”侯景辉摇头长吁短叹,“自从神婆到了村子里,我这村长其实也是名存实亡了。”
“侯村长,您何出此言呢?”张彩凤抬眼盯着对面的侯景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跟不解。
“唉,这一路走过来,你们应该发现了碑林村保安大队的变化,保安大队是我申请成立,可如今保安大队内除了我的少许死忠外,余下那些人都甘愿服从神婆之意愿,暗地里都奉神婆为主。”侯景辉缓缓解释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侯村长,你这纯粹是自取灭亡,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听罢侯景辉的答复,方子忠非常恨铁不成钢,神情激动道,“你将保安大队移交给神婆管理,其实等于跟整个县城为敌,这可是一个武装力量,掌控不好会出大乱子!”
“探长,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心里有数,明面上那些人还是肯听我话,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些人就做不出太人神共愤之事。”侯景辉说着又咳了好几声,无尽感慨道,“但我终究还是老了,有时我都想跟那群老伙计一起去了,直接一了百了。”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氛围顿时降到最冰点,方子忠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侯景辉,然后问出内心最疑惑的问题:“神婆如今人身在何方?”
“探长,这个我真不知道,神婆进村之后,没接受我给她准备的居所,一直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当她有需要时才会来找我。”侯景辉如实回答道。
“她长啥样子,年龄几何?”
“神婆一直戴着面纱,我看不出来长相也辨不出年龄,如果光听声音的话,好像就是一个妙龄少女。”
方子忠当即满头黑线,这下事情就麻烦太多了,从侯景辉的描述来看,这案子从开始到如今最关键的线索,全都紧紧围绕着黄皮子和神婆。
至于所谓的保安大队和侯景辉,严格算起来都是被利用的棋子,压根就左右不了什么东西,方子忠神情特别难看,这种案子根本就没法查。
“探长,您貌似陷入误区了!”张彩凤见方子忠神情愁苦,又摆出一副下属姿态,主动出谋划策道,“我们如今确实办法追寻到黄皮子和神婆,但我们可以守株待兔呀!”
方子忠反问道:“守株待兔?”
“如今侯村长跟我们同属一个阵营,倒不如好好规划一下,既然黄皮子要出来吸人血,为何想法设法阻拦或截杀黄皮子?我们是警探而非村民,根本不用遵守神婆定下的十大规则。”张彩凤耐心道出自己的想法。
随后,方子忠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钻了个空子,扭头看向村长那边问道:“侯村长,不知你意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