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挨了一下,后知后觉才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立时就变得煞白。
完了,她怎么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讲出来了!
她扭头看着面色阴寒的赵有财,忙颤声道:“当......当家的......不是的......这都不是真的......这是我太害怕了......随口......随口乱编的......当家的......我嫁给你之后......一直勤俭持家......从未有过外心......也从未......从未伤害过二柱......他也是我的儿子啊......”
“住口!”
紧急赶到的赵义廉只觉脑瓜子一阵作疼。
村里不长眼的狗东西简直有些太多了。
长此以往下去,这村里,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赵义廉心有余悸看了一眼洛夜阑家门外,见夜司辰不在,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成器的狗东西,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爱作死啊!
“村医,快去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势。”
哪怕这几人罪无可恕,但死在人家洛家家门口总是不吉利,还会脏了人家的地儿。
村医忍着恶心上前,检查了一下伤口道:“无甚大碍,那蛇无毒。”
至于帮他们处理伤口,呵,再说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赵义廉一听无毒,禁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
无毒便好。
赵义廉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赵有财。
“没脑子的狗东西,为了这么一个毒妇和这么一个满嘴谎言的小崽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来人家洛家闹,还动手打人家洛天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人家洛天恒跟你断绝关系,简直就是最明知智的选择!
现在你来说,这件事要如何善了?”
赵有财红着眼眶。
“我......我要休了这毒妇!”
他好悔,悔恨自己当年引狼入室,差点害了自己的儿子。
赵义廉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笔来。
“好,你说,我写。”
这样的毒妇,就该休弃。
他们红沟村,容不下这样的毒妇。
“当......当家的,你不能这样对我!自从嫁给你,我忙完家里忙外头,你不能休了我......”
赵有财心灰意冷,半点也没理会那龚氏。
等写了休书,赵有财沾着身上的血迹按上了手印。
此后,他便与这毒妇,再无瓜葛。
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回头,便看见是马赫壮带领着几名衙役来到了他们面前。
几名衙役什么话都没说,上前就将那龚氏五花大绑,拖着离开了红沟村,只留一人对村民做了笔录。
晚间时,马赫壮是和洛天恒一起回来的。
等听见这边的动静,他便出来查看。
所以这门前发生的一切,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欺负他的姝儿妹妹和兄弟,他自然是不会姑息的。
所以他迅速进城,将衙役带了过来。
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村里可不敢再要。
院子里,洛天恒听着门外的动静,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那十几年,他不怕吃苦,也不怕干活儿,更不怕挨饿受冻,他只想自己也能够得到他们一丝的关爱和怜惜。
他也很想与他们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妄想那人能和颜悦色往他碗里加上一根青菜。
可是,没有。从小到大,那人总是冷眼看着自己被龚氏欺凌,打骂,吃不饱,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