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城虽没有绥阳府那般纷乱,但也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深夜时街上空无一人,也不见一点灯火,里面看着空荡荡的,也很是冷清。
街上每家每户都是闭紧门窗,一到天黑就会无人走动。
“姝儿,这边的郡守是个黑心的贪官,你我二人便去劫了他的郡守府,也算是替天行道,帮附近的百姓出一口恶气。”
此人没什么大的本事,但很是善于恃强凌弱。
周边好些村子的青壮年都是被他强行征兵留在这城中做杂役或是送往绥阳府各处任人欺凌。
这段时间只要是他们看见的强壮年,都被这黑心之人给带走,弄得好些百姓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可他依旧窝在这城里不出门,整日里寻欢作乐,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若不是夜司辰到此,城外那些老人怕是只能落得一个尸横荒野的下场。
他们所有人的儿子和孙子都是被这郡守给抓了壮丁,老人们前来讨要说法,但人家也是闭门不开,他们也都进不去,只好聚集在城外等候着夜司辰的到来。
好在,他们坚持到了这一天,但好些人还是没能等到,化成了郊外荒野中的堆堆白骨。
两人一路晃悠着来到了郡守府门前,运起轻功便落在了郡守府院内。
相较于街上的冷情,这里倒是灯火通明,四下里有着不少的巡逻兵,看着戒备十分森严。
两人对视一眼,大摇大摆跟随着蜂王来到了主院。
主院内也是灯火通明,屋内居然也是亮着灯,有人声从屋内传来。
“大人,夜王的大队人马并未进城,除了夜王手下的风将军送来了匪首的人头,大人对他使了一点小钱打发他走了之后,再无夜王的人进出临阳城。”
“嗯,这便好,只要夜司辰不进来便好。”
“可是大人,煜王不足为惧,但那夜王可是誉满天下,得罪了他......”
“何来得罪?本官恶疾在身,起不了身去拜见夜王,已经到了吾身保不住吾身的地步,想来大家和夜王也是能够理解的。
夜王再如何厉害,总不能与我一个病人多做计较吧?
不过,一切都不可掉以轻心,让手下人密切注意夜王的动向。
等他离开此地,我们便就可以如往常那般悠然自得了。”
虽然附近各处灾祸横行,但他这临阳城中储藏了不少的粮食和金银,守着这些东西,他照旧可以吃穿不愁。
屋内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窗户上,想来便是那无良的郡守和他的手下。
“大人,前几日派去河州府卖粮的商队又无功而返。
那边好像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哪怕是将粮食低价卖给排队的百姓也不愿卖给我们。
大人,据传,河州府的精细面和粳米才十五文钱一斤,且粮食的品质好得根本就没法说,那米粒不但晶莹洁白,吃过的人都说还带有一股清甜,粘稠度也是普通粳米比不上的。
若是能买几车过来,何愁不能发财?
还有,我们粮仓里囤着的五个粮仓的粮食,这几日也该提提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