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过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我怎么敢忘记?
别说是顾长安提醒我,就算他不提醒,我也知道,我和墨淮卿之间早就完了。
无论再怎么演戏,也回不到过去。
我不能原谅的从来不是他毫不犹豫的那一针,更不是他险些要了我的性命。
而是,我在乎的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如果有的话,他就不会什么都不说,自己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我却总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无论他怎样我都无可奈何。
“四爷,你放心吧,我不会的,就算是你让,我也不会的。”
见我态度如此坚定,顾长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月,你知道的,我最不想的就是你受伤害。”
我微微点头,随即下楼,“玲玲和她母亲住在哪?”
顾长安指了指角落里的储物间,“我让赵伯连夜把库房收拾出来了,让她们暂时住在了一楼。”
我没有任何异议,因为我知道顾长安让她们住在一楼保护的是谁?
毕竟二楼就住着这么几个人,除了我是个弱鸡,其他人都很厉害。
现在的顾长安就算是再落魄,也比我强很多的。
无非就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
我走到储物间门口,刚要伸手敲门,李玲就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们在门口,她微微一怔,诧异道:“这一大早的你们怎么在这站着?”
她手里还端着一个痰盂,这痰盂里是什么从她刚一开门的那一刻我和顾长安就意识到了。
顾长安表现得还算淡定,就是我,可能被孕激素搞得,一阵阵犯恶心。
这痰盂里飘荡出来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的尿骚味,有一种属于动物的味道。
都说狐狸的尿最骚,我在墨淮卿身上都没察觉到,倒是他身上始终那么香。
可现在李玲手里端的是……
“哦,不好意思啊!小月,我们昨晚刚来,摸不清厕所在哪,外面又都是一些贵重物品,所以我就让赵伯帮忙找了个痰盂,这是我妈的排泄物,我现在是要给她倒了去。”
说着,李玲似乎是怕我们嫌弃,赶紧越过我们走向厕所。
半晌回来时,手上已经没有痰盂了。
“玲玲,你妈妈昨晚怎么样?”我关心地问道,但眼睛却没有向屋内探视。
此时此刻,屋里安静得不像话。
这真不像昨天我们见到她母亲时那样了。
李玲听我这样问,她挠了挠后脑勺,“说来也是奇怪,昨晚到了这之后,我妈就出奇的安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她震住了一样。”
我回头看了顾长安一眼,再次对李玲说:“不管怎么说,现在有好转就是好事,更何况,你们也不必被人威胁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