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见人需要提前预约，不对，这是见鬼，他也没再为难兰夭，想着他的话，担心自家孙子是个单纯的恋爱脑，身子立刻泛出白光，再一看，他已经变成了一片薄薄的纸人。
兰夭捡了起来查看，高级天师绘制的替身符最对只能维持三分钟，他们刚刚闲聊差不多都五分钟了，可见背后高人的厉害之处。
“替死鬼……”
刚刚他没在谢老爷子面前表现出什么，这会儿却是死死于咬着唇，若此事为真，他这么多年的苦难都是在替别人受过，那他算什么活着。
纸人被攥得满是褶皱，林霜从腕表中飘出来趴在他对面，“帮我扎头发。”
经过这几日的打斗，她头发蓬松又乱糟糟的，不知为何，一听她的声音，兰夭便心静了许多，他找来梳子贴上符纸，帮她梳了两条麻花辫。
“你喜欢这种啊？”林霜绕着辫子玩，“我饿了，给我咬两口吧~”
兰夭知道她存在于自己身边需要能量，也不多说，直接伸出去手，一副想咬就咬的姿态。
男人的肌肤是小麦色，看上去健康又美味，林霜也不客气，抱过来就是啃，小小的牙印出现在小臂上，兰夭只感到酥麻和痒意，尤其是出血后的舔舐，小鬼王就像对待一份美味的大餐，细细品尝。
他倒是不排斥被她当做食物的感觉。
“谢老爷子想见你，你刚刚也听见了，要见吗？”
林霜坐在椅子上，裙摆腾空半截，她摇晃着身子随意道：“见。”
她两只手都在他这，肯定得见，但不能表现得太迫切。
“两天后见，就说我耗费过多得休息。”小姑娘打了个哈欠，“我看你对那替身符挺感兴趣的，要试着画画么。”
闻言，兰夭摇头，“以我的能力怕是学不会。”
“怎么可能。”林霜凑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抬起来，“我家兰夭这么聪明，小小一个符而已，三两下就能学会，护身符里我放了不少新捉的鬼，全拿去用，不够我再抓。”
那小手冰凉，让他唇瓣都有些微僵，他轻轻裂开嘴道：“可我是慕容硕的替死鬼，早晚都会帮他挡灾。”
也就是说，无论他后期发挥多少潜力，又学会多少东西，终逃不过一死。
谢家老爷子说的待够四十九天也只是基础前提而已，慕容本家察觉到不对随随便便出个人就能解决掉他。
他原先不知道真相，摆烂过活也就算了，现在知道后，就是一条悲伤等待死亡的咸鱼。
兰夭幽幽叹了口气，林霜直接将他的脑袋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鬼王都在你这了，你怕什么。”
兰夭噢了声，“我脖子上好像有凉气，你想趁机咬两口？”
林霜：……被发现了。
小问题，她又搓了兰夭两下，重新钻回了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