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拉长了脸,阴恻恻的目光直盯住白景渊。
“三哥?”白景渊脸上笑着,心里毛的很。
此时的三哥很想来一句:我不认识你。
不过霍知行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话咽了回去,闷闷的“嗯”了一声。
白景渊半天摸不着头脑,姚晚音笑了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同款的闪亮亮发卡,自己一个,白景渊一个,跟霍知行和姜灿一样。
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位子,四人坐到一起。
“难得碰到你俩!”姜灿笑道,“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那怎么行!”白景渊也笑起来,“不能让小嫂子破费,要请也是我请!”
说着他们打开菜单,认真研究着菜品。
姜灿见了姚晚音有些意外,又特别开心她能走出门,一直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
“你最近是不是好多了?”
“还定期去医院做检查吗?”
“尹叔叔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停药?”
姚晚音轻轻笑着,澄澈的目光如山涧清泉。
“晚音的身体状况确实比之前好。”白景渊一手环住她肩膀,眼神宠溺的看了看她,“最近去医院检查都是我陪着她!”
“嗯!”姜灿真心为他俩高兴,“这么说晚音健康状况越来越好,白大少功不可没!”
白景渊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
霍知行冷峻的脸上也浮现一缕笑意。
“老白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也就这件事,干的不错!”
“三哥,你又揭我短!”白景渊无辜的瞪他一眼,“我为你办事也挺靠谱的啊!我以前还当过你狱友呢!”
姜灿一听狱友这两个字笑的前仰后合。
而姚晚音不明所以,迷茫的看着白景渊,“什么狱友?”
“这其中有不少曲折的故事!等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姚晚音笑笑,夹起一块鹅肝放在白景渊盘子里。
“你最好趁现在给我讲。我能不能活到以后……还不知道呢!”
“你看你,又胡说!”白景渊紧张的要命。
姚晚音赶忙握住他的手,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摸摸他脸庞。
其实姜灿听的出来,姚晚音刚才那语气不是悲伤绝望,而是很平淡很习以为常。
就像普通人讨论吃饭睡觉,讨论逛街买什么。
对姚晚音来说,死亡是她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为习惯的一个名词了。
想到这,姜灿心头微微一颤,有些为这个女孩难过。
“放心吧,晚音。”姜灿柔声安慰,“尹叔叔是南洋医学会的会长,是南洋一带最有名的医生,治过很多疑难杂症的。有他在,你就一定会好起来!”
“嗯。”姚晚音也满怀信心的笑笑,“对了,说起尹会长,他真是个挺奇怪的人呢。”
姜灿一愣,“什么意思?”
“一开始……好像是因为姚曼宁的关系,他并不想给我看病,据说是他很讨厌姚曼宁。”
“可后来,他又答应了。”姚晚音抿抿唇,“我妈妈向他表示感谢,但他说要不是因为他家丫头,他才不来!”
白景渊哑然失笑,“他家丫头?什么丫头?”
姚晚音猜测:“估计是女儿。”
“可他没结婚啊!”
“没结婚就不能有女儿吗?”
白景渊这下答不上来了。
姜灿也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