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蛊灵何青灵,四眼神蟾,以及那些蛊虫。”
我接着补充,说。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
麻婴坐在木箱子上,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劳烦您老人家,帮我把箱子提进去吧。您总不能让我,这个小胳膊小腿把它拎进去吧。我好长时间没吃东西,力气根本不够。”
我从背篓取了绳索,丢在她面前:“你自己把它拖进去。要学会自力更生。我可不会惯着你。”
麻婴瞪大眼睛盯着我,叉着腰,颇为不服气,见我没有上前帮忙。
她直接伸手拉住黑狗的耳朵,快速地将绳子绑在黑狗身上。
最后,又将绳子系在木箱子上。
“你这条蠢狗,就这么让她拿捏住。”
我摇摇头。
麻婴走得很慢,驱使着黑狗,拖着木箱子回到家中。
我再用一张符纸贴在木箱上,嘱咐说:“如今已在寨子里面。若凶骨伤害任何人的性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知道了。”
麻婴应道。
我将东西放下来,从重阳前离开家,到今日回来。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多月。龙游水常来查看,家中一切如旧,并没有鸡鸭跑到家里来捣乱。
我先将金蚕蛊封在罐子里,就埋在院子的角落里。
一旦有寨子外的人,闯入院子,金蚕蛊就会主动示警。若是来犯之人,不知后退,更会伤人。
我开门窗通风,打水擦桌子拖地,将衣物换洗。如今,回归一个人的生活,总要慢慢地习惯。
直到天黑之后。
我方才感觉到,家里忽然变得格外安静。原本白铁虎与春芽住在这里,还有水尸,麻婴,以及猫狗。
一到晚上就热热闹闹,大家相处很好。
到了饭店,我虽然一路奔波,却没有什么胃口。
只煮了一些米饭,炒了一个青菜下饭。
看着偌大的房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孤独才是人生常态。”
麻婴忽然说了一句,她喝了一些猪血,精神头好转很多。我发现,她原本细密的牙齿,好像开始长得整齐,不再是细密锋利的形状。
“冬生哥,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麻婴眼珠转动。
“我很好奇,你个头与牙齿,都与之前不一样。实在很难想象,你会不断地成长。”
我感叹地说,“或许是世间,极为罕见的医药奇迹吧。”
“可能是因为,我长期跟在你身边,受你浩然正气,以及英俊外表的影响。所以,也就有了变化。”麻婴笑着说,“等下,我还给你一个惊喜。是惊喜哦。”
“胡说八道。”
我回了一句。
我虽继承我外婆的医术,但并没有达到巅峰造极的水准。所以暂时弄不清楚麻婴身体变化。但绝对不可能是受我影响。
夜深之后。
我将灶台里的火炭铲到铁盆里,放在房间取暖。
回到房间。
我回想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
从决定出发斗蛊,路经瓶山,去往斗虫坡击杀本命残蝎,再到棺山上帝魂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