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来的几句哭声,待竖起耳朵,又消失了。又走了两百米,那哭声又起,越来越近,可以清晰的听出来,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浓雾化不开,那声音是绣花针,徐徐的一针一针刺在心上,那蒙在胸口的郁结之气却越来越像千金石,混沌不堪的压着。
阿莲再次改变空气中的正负离子,一阵强风吹散眼前浓雾,在河对岸的一座残破不堪的钢铁码头上,一个亮眼的颜色,在这灰色的世界里更突兀。那是一个小女孩,他穿着一件钢铁蓝长裙,亮黄短毛衣,正坐在长椅上掩面对着汤汤河水哭泣。
阿莲就要脚尖点地,想越过五十多米宽的河水。
“不能过去。河的右岸不能行走。”刑天一把拽住了他的脚后跟。
“我要过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说不定那是陷阱。”
“陷阱有什么好怕,大不了破坏现在这个身体。”
“你不怕魂飞魄散?要去我们三个一起去,阿莲,你在前面,我在中间,一途垫后。”
阿莲带着刑天飞过河流,一途向后退了几步,加速奔跑,一跃而过。他已经习惯借助电子外套的力量,经过几周的时间适应,他的肌肉、神经元已经与这件外套完美契合。
“小姑娘,你在这里干嘛?为什么在这里哭?”阿莲走向前去问。
“我在寻找我的风筝,线断了,她飞到了这里。”
“你几岁了了?我带你去找爸妈。”
“我爸妈早死了,我已经五百多岁了。”
阿莲立即面楼惊恐之色,不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那个小女孩的眼神诚恳且无助:“他们都说来这里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可是我来了,还是找不到他给我做的风筝。他们又说,只有变成那个时候的模样,才能找到。我用一生的积蓄换来我儿时的样子,可是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我在这里一直等待。”
阿莲不解的看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