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八戒的伤势,我不由想起猴哥那根折断的筷子,背后一阵发凉,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八戒的将来,但这猪还活着,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公差说送医提醒了我们,可人生地不熟,哪家医院好一些我们也不知道,这女儿国公差也够死板,非要把伤者抬到宾馆让我们认领,这救死扶伤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事,她们应当将八戒直接送医。师父也提出了抗议,说公差延误了救治时间,公差手一摊道:“对不起,一事归一事,至少我们交到你手里时,你朋友还是活的,从这么多女人手中救下他,并不是容易的事。”师父听罢只得连声道谢,说完几位女公差转身便走,刚到拐过楼梯时,那领头的公差回头说道:“顺便说下,这里最好的医院叫肯汀丝医院,费用自理,我叫冯婉儿,是女儿国的总捕头,有危险可随时找我。”师父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目送她们离开。
宾馆经理听我们要送八戒去肯汀丝医院抢救,一脸忧虑对师父道:“你确定?贵得吓人,这可是我们女儿国的皇家医院。”猴哥喝道:“少废话,赶紧叫车。”经理办事还算麻利,不会儿一辆救护马车便赶到宾馆门口,我们轻手轻脚将八戒抬上马车,除了白龙马在宾馆马厩呆着,我们全陪着八戒去了医院。一路上,八戒时而流泪,时而昏迷,我们都低着头,谁也不忍心去看那个饱受摧残的猪八戒,也许这事会给他带来终身的阴影。马车跑得一快,八戒便开始颠破起来,呼吸也断断续续,我让随车来的女护理直接给八戒上了氧气罩算了,可她表示没有这设备,师父说道:“唉,急死人了,要不,沙僧,你帮八戒人工呼吸一下吧,你肺活量好。”我还没考虑好,八戒那边已经在拼命摇头,猴哥道:“那让谁来?护理小姐好吗?”八戒拼命点头,那女护理也不推托,深吸一口气,轻按着八戒的胸,把头一低,我好像看到八戒的手比划了一个ok。
医院就在市中央,是座三层白色建筑,占地面积不亚于我们大唐的国医馆,我和猴哥跳下车,打算抬着八戒进医院,突然那女护理喊道:“快回车上来,快。”我还没反应过来,猴哥一把拉过我说道:“快,上车。”我还在问是怎么回事,猴哥道:“你自已不会看啊?”我往医院大门一看,天哪,那里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见我们车停在远处,那帮记者扛着摄影机,相机,话筒潮水般的向我们冲来,女护理拍了拍驾驶室道:“走地下通道。”马车立即往地下通道狂奔而去,师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呆呆的望着女护理,问道:“我们是不是很危险?”女护理道:“没事,进院就好了,这是皇家医院。”师父道:“这,这,这受伤抢救也算大新闻吗?这么多记者不是冲我来的吧?”女护理点点头,喃喃道:“多少年了,还没听说过有男人来过,而且至今还活着,这是大事。”说完她怔怔的望着我们,身子随着马车一晃一晃。
师父问道:“你也没见过男人?”她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从来没有,我们医院里的姐妹也没见过,不过,我现在算是见识了。”说完指着八戒道:“以前觉得男人是传说中的一种美好,现在也不觉得怎样,这么胖,这么丑,受伤的地方看看挺恶心的。”我本来想告诉她不是每个男人都长得如八戒一般,但我还是决定不讲话,因为我长得也不怎么样,万一她一开口说我,也许也是一种打击。师父正了正衣冠道:“也有我这样的男人。”声音中有带一种刻意的磁性,女护理说道:“嗯,你长得还不错,不过,对我来说,怎么说呢?就像一种珍稀动物,在我们这里放在动物园收门票更合适。如果你是熊猫,你觉得我能做到一个人拥有吗?”猴哥笑道:“听你讲话挺好玩的,你叫什么名字?”那女护理道:“我叫钟情。哦,到了,我们下车吧。”
一进医院,女护理钟情跟接她的护士作了个交接手续,跟我们告别,离开。马上有一帮女护士将八戒稳稳放在护理车中,一路往急诊室推去,我们仨在后面跟着,我边跑边往四周看着,果然一个记者也没跟来,外面的安保应当加强了很多。急诊室灯火通明,处处雪白整洁,只有八戒一个病人,几位女医生戴着口罩认认真真的在帮八戒会诊,我们仨扒在玻璃窗外,目不转睛的望着里面。一位医生走了过来,刷的一声拉上窗帘。我们只好退开,坐到过道的侯诊椅上,我焦急又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刚要点上,猴哥喝道:“要抽去洗手间,也不看什么地方?”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看着指示牌,向洗手间走去,不过,一会儿我就回来了,因为那里全是女的在用,而且她们全用一种怪异又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师父听我把洗手间情况一说,惊道:“那我们真的要尿尿怎么办?”猴哥道:“忍着吧,不知那呆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