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诸事与前世不一,特别是从胶州匪祸开始,好像抽调了多诺米的第一张牌,引发一系列后续。
林熙蕙一直当是她的动作原因才引发才产生的蝴蝶效应,可如今看来不全然是。
至少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小堂妹,很是不简单。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小堂妹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很多事情里她是否也参合进去。
纵使这些不相干,但这个不该存在的,就是不该存在,否则会让历史不同。
林熙蕙前世不过中人之姿,不算什么聪慧能干的,否则也不会死得凄惨,落得重生的下场。今生她能够做下那么多事儿,更多的依仗的是别人不知道的未来。
若是未来全然不一,她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她打算恢复历史。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这个不该存在的堂妹消失,不然她也不会建议将小堂妹接了回来。
林熙蕙的目光阴森森地让林熙菡心里发寒,直打哆嗦,忍不住向后退一步。
林熙菡自从没了父母,多受冷落无视,但还没见过这么狠毒的眼神,就连当日里最恨毒了她的薛夫人也不过是那等子怨恨不已。
林熙蕙突然一笑,粉腮随着笑意泛着淡淡的红,眼睛越发水润,似俏似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青涩的面容,妖媚的神情,给整个添上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又嗲又娇地作势要打自己几下,“姐姐,说错了话,该打,该打。”
又抬头冲着桌上的牛老太太笑笑,发嗲地和林熙菡撒娇道,“九娘你可不要怪罪姐姐哦。”
牛老太太也是对视一笑。指着她头骂道,“你个泼猴,就是爱作奸耍滑,怎的又欺负上妹妹了。”
林熙蕙委屈娇声道,“人家才没有呢。只是过于疼爱妹妹,才说错话,惹得妹妹不高兴来着。”
她的眼果真雾气越发重,嘟着的嘴,又倔强又可怜,好似被人误会了的姐姐。
众人听了均是不忍责怪。小心劝慰的,至少桌上的妇人均是轻笑,无什么怪罪。姐妹嬉闹不值一提。
“九娘,你可不要因为姐姐一句戏言,就怪罪姐姐哦。”
可惜林熙菡年纪小却不笨,又是懵懂无知之年,她根本故作疑惑道。“怪什么,姐姐你做错了什么要九娘来怪罪的。”
林熙菡无知的话,让林熙蕙笑脸发僵。
对面桌又一个水红色留仙裙的双丫少女嗤笑一声,“姐姐,就是爱自作多情,小心过度。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什么人看什么人是什么样。我看九娘就是大度没坏心眼的,自是不会怪罪姐姐的,只是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怪罪九妹妹来着呢?”
林熙蕙听了那少女的话。也不恼,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又笑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九妹妹见谅。”
说完又极度坦荡地给林熙菡行了个礼,林熙菡当然不能让她行礼。上前拉住她。
林熙蕙趁势拉着林熙菡的手,突然凑到林熙菡耳边阴渗渗地小声道。“海棠那丫头死得好惨。”
海棠那丫头是林熙菡在胶州时房里的丫鬟,可惜胶州匪祸被匪寇一刀砍掉了脑袋,自从那之后林熙菡就得了惊厥之症,只要听到“海棠”二字就会惊厥,兰嬷嬷来了,她才好些,一直到在崔府养了三年,林熙菡却控制住心结。
只是林熙蕙如何得知胶州的海棠,又如何得知她死得很惨。
林熙蕙的话吓得林熙菡差点推倒林熙蕙,可林熙蕙却狠狠往后倒,林熙菡只得林熙蕙不能倒,否则从旁人看来就是她生气推到了林熙蕙,这整个屋里不仅仅是国公府的媳妇儿,还有京城林氏旁枝有头有脸的媳妇,一个推到,什么话都来了,更会牵涉到崔氏。
林熙菡死死抓紧林熙蕙的手,眼里满是惊惧,林熙蕙越发娇笑得意,低着头凑在了林熙菡耳边。
“真的死得好惨,脑袋和身子分成两半,血留了一地,血腥味儿弥漫在芬芳的花香里,好可怕啊……”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恶毒,好似地狱里上来的恶鬼,那些描写海棠死状的话,让林熙菡忍不住发晕。
林熙菡又惊又吓,心里发痛,心跳加速,眼前发黑,整个身子都发软,手上也软了,力气松了下来,暗下去的视线里看到林熙蕙微微抬起的嘴角,林熙菡一咬牙,死死拽着林熙蕙往后倾倒。
不能晕,不能晕。
众人看了眼这边姐妹调笑,自顾自的说笑,姐妹知礼,却没发现姐妹这瞬间的作为。
一声巨大的响声林熙蕙和林熙菡倒在了屏风上,林熙蕙整个身子压在林熙菡身上,二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推倒了旁边的案几和花瓶,发出巨大的响声。
林熙蕙和林熙菡均是砸晕了过去,屋里一下安静了,众人一个发愣。
刚才的水红色留仙裙少女冷笑地看了两眼,才喊道,“快快,姐姐把妹妹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