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素心打开药箱,取出了几个瓶子,放在了沈素盈与陆逸名面前,轻道:“盈姐姐,姐夫,便是这些了。”
一面说,沈素心一面拿起了其中一个瓶子,轻道:“刺瓶中的药丸换做滞气丸,乃是内息不稳之时,用来平稳内息的。不过,此药平稳内息之余,却会滞塞内息运行,在服下此药之后,切勿强运内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药是在受了内伤之时,用来吊命的,平时切勿乱食,”
说完,沈素心便将此药放下,又拿起一个瓷瓶,轻道:“此药乃是金疮药,药效比寻常金疮药强许多。但此药切勿入口,虽然不会因此致命,但若是误食,腹中难受却是难免。”
随后,沈素心又换做另一种药,轻道:“此药乃是清心丸,乃是清新解毒之用,若是不慎中毒,一时半刻之间,又无法解毒,那么此药便可抑制毒性,延缓发作。根据毒性不同,所能抑制的时间,亦是有所不同。”
如此这般,沈素心连续解说了多种药物,但,沈素盈与陆逸名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两人的眉头,都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沈素心给他们留下的药物,大多要么是外伤用药,要么是解毒药,甚至,还有些许用来在濒死时刻,吊命的药物。
待到沈素心解说完毕,沈素盈望了陆逸名一眼,皱眉道:“九妹妹,可是有什么事么?”
沈素心不由一怔,道:“什么事?”
沈素盈轻道:“九妹妹留下的药物,绝大多数,都属应急用,而非通常用来对付常见病症的,仿佛,九妹妹乃是已然预知,我们似乎可能受伤、中毒,甚至垂危,而不是怕我们罹患病症……”
沈素心闻言,也不由怔了怔,强笑道:“盈姐姐说笑了,心儿如何会这般想?这不是诅咒你们么?虽说……虽说平日里盈姐姐……对心儿常常……呵呵,可是那不过是姐妹之间玩闹而已,心儿也不会这般行事啊!只是,心儿这里正巧有这些药而已。”
沈素盈见沈素心若有若无地,却将话题将玩笑方面引,不由更是大皱其眉,正要再说什么。但,她身旁的陆逸名,却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沈素盈不禁微微一怔,抬头望了陆逸名一眼。只见,陆逸名对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沈素盈便闭上了嘴。
陆逸名望了望沈素心,轻笑道:“劳烦九妹妹了。”
待到沈素心离开后,沈素盈望向陆逸名,轻道:“云青,你方才怎么不让我问?这些日子,在咱们陆府中,九妹妹一直便是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此时又是这般反常,这其中,必定有事!”
陆逸名轻道:“有事是一定的,但,既然九妹妹不愿说,定然也有她的考虑。你们沈家九姐妹,皆不是什么无脑之辈,九妹妹也是一样。况且,你们之间的感情,也绝非平常高门大户兄弟姐妹之间可以相提并论。其中事由,现下她不愿说,你便莫要问。改日,她愿说之时自然会说。总之,她绝不会害你,可对?”
沈素盈微微怔了怔,随即轻笑道:“是呀,即便是你害我,我也相信九妹妹,或是大姐姐、三妹妹、四妹妹等人会害我,你说,对不对啊?”
陆逸名顿时苦笑道:“我害你?我如何会害你呢?”
沈素盈轻笑道:“这可说不准呢!”
陆逸名苦笑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日后,沈素心便带着烟秀、香秀一起返回梁国公府。此时距离沈奕华的婚礼,便只剩下了三天。
此时的梁国公府,在短短两月多后,便再次张灯结彩,迎来了梁国公府的第三位儿媳,梁国公府的三少奶奶。
说到这位三少奶奶,她的家世,比起沈家前两位少奶奶,便低了许多了。她的父亲,乃是大老爷沈文仲的下属,吏部左侍郎倪大人的女儿,而且并非嫡长女。
还好,梁国公府的长辈们,对于家世、出身倒也并不在意,特别是沈文恩与邓氏夫妇。在与倪轻舞一番交流之后,夫妇二人也认可了这个准儿媳,并亲自登门提亲。
但,当沈素心回到府中时候,却见到准新郎沈奕华,不去忙着成亲事宜,反而与她哥哥沈奕鹤,躲在一处角落中,不知在嘀咕什么。一见沈素心,满脸愁苦的沈奕鹤,便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赶忙将沈素心拉到一边,恳切道:“妹妹呀,我的好妹妹,快救救哥哥呀!”
沈素心心中不禁一惊,顿时有些心惊肉跳,忙道:“啊……哥哥你怎么了?”
一边说,她一边一把抓住沈奕鹤的手腕,颤抖的手指,半天都摸不到沈奕鹤的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