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沈素心目瞪口呆之时,只听温浅颤声道:“那……那浅浅曾听说,药先生曾经救过师傅的命……是说山寨那次么?”
蓝心湄道:“不,倒不是那次。网(◎ww◎w.l◎w◎x◎s◎.o◎r◎g◎)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哦!世人传言所说的,而是之后我继任五圣教教主之后的事情了。当时,便是我先前说过的,那个最被看好的继任者,因不服我教主之位发起叛乱,我亦是中了她的剧毒,命在旦夕。其实,当时便有人提议去找药先生。但,我拒绝了。我一直觉得药先生是恨我的,我……我不敢……”
温浅闷声道:“可是……可是她还是来了……是不是?”
蓝心湄轻叹道:“是啊……她还是来了,孤身一人,深入苗疆之地,来为我解毒。那毒着实不好解,她为此亦是连续三日夜,不眠不休才留下我一条命。当时,我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她,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从那以后,我便觉得,我的这条命,便是她的了。”
沉默许久,温浅才闷闷道:“那……那后来呢……”
蓝心湄怅然道:“后来,药先生还帮我五圣教平叛,几乎凭她一己之力,才将那场叛乱平息下去。虽然我五圣教在叛乱之中,也是元气大伤。但,总算是保住了传承……之后,药先生便回了中原,我一直将她送到了京城,才回去。”
温浅想了想,轻道:“我记得,曾听人说过,师傅曾凭一己之力险些毒死了一个叫做天什么帮,全帮所有的人,其缘由,似乎就是那天什么帮得罪了药先生。这件事,便是那时候发生的么?”
蓝心湄轻道:“不,那是在之后很久的事情了,好多年了。”
稍稍顿了顿,蓝心湄又是叹道:“哎,但无论怎么说,仍然是我欠她的,我欠她太多了。但,我却是五圣教教主,大多数时候,我仍是必须待在苗疆。而苗疆地处西南,咱们五圣教总坛,更是在泽国地界上,咱们整个五圣教,其实都算不得是宏朝人。不过,还好泽国与宏朝之间,虽说不上关系多好,但也不似宏朝与戎国一般,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所以,咱们在这宏朝京城,还是能自由走动的。不过到底是有数千里之遥,京城中许多消息,待传到苗疆之时,大多已是数年之后了。甚至,便是她与世长辞,我也是过了数年才知……”
温浅轻道:“便是那次,师傅带着浅浅去梁国公府那次么?”
蓝心湄轻道:“正是。也是那次,咱们第一次见到沈素心的,那姑娘可真是漂亮啊,一点都不输给当年的药先生。不过,说到她了,浅儿,记得,她是继承药先生衣钵的亲传弟子,因此,咱们待她当与药先生一般。今后,若是到她,亲昵归亲昵,但凡她有所需求,浅儿须得尽心尽力,哪怕送命,也要帮她办到,权当是……权当是你这个做徒儿的,替师傅我还她师傅的债吧……”
温浅轻道:“师傅,浅浅知道了。若是日后,浅浅能见到心儿姐姐,只要心儿姐姐让浅浅做的事情,浅浅一定做到,哪怕是要浅浅的这条命,浅浅也会给心儿姐姐的。”
蓝心湄沉默许久,才轻轻叹息一声,轻道:“哎,浅儿,真是苦了你了……不过,药先生仁心仁术,想必,她的徒儿也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要求的。若是……若是浅儿心中埋怨,只管埋怨师傅吧,这都是师傅欠下的……”
温浅轻道:“师傅,浅浅明白,所谓父债子还,还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么,师傅欠下的,师傅还不了,便该徒儿还的……”
其后,蓝心湄又与温浅说了许多,不过,沈素心却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毕竟,这许多话,对沈素心的冲击,也实在是太强了。当年的那些事,也令沈素心唏嘘不已。
不过,或许正是听闻这些往年隐秘,转移了沈素心的注意力,她躺在床上,想着自家师傅的音容笑貌,想着方才隔着楼板听到的,当初的那些事情,想着蓝心湄说给温浅的那些话,渐渐地,沈素心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何时,她便沉沉睡去了……
……这里……这里是哪里?……
沈素心懵懵懂懂地向前走着,忽然,她似乎听到,仿佛有什么人正在唤她的名字……
“素心!沈素心!你在哪儿呢!”
沈素心怔了怔,四下望了望,但,四周仿佛都是些纯白的烟雾之类的东西,全无任何景致,更别提人了。便是她自己,也仿佛就是在半空中飘着,又仿佛脚下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然而,那呼唤之声,却仿佛更清晰了许多……
“素心!沈素心!你在哪儿呢!”
“沈素心!沈素心!你在哪儿呢!快给我出来!出来!”
“小心心,你快出来吧,我不生你的气了,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