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又望了望那七个字,鄙夷道:“好丑的字喔!心儿姐姐,你认得这个人么?”
沈素心摇头道:“只是见过一次罢了,谈不上认得。但,我先前见过好多次他的字。”
温浅好奇道:“啊?你见过?在哪儿?”
沈素心苦笑道:“梁国公府,祖父的大书房的房梁上,便有这七个字,只是却在房梁朝上的那一面,除非懂得轻功的人,跳上房梁去才看得到。”
温浅奇道:“啊呀,他怎么会将字刻在那里?炫耀轻功么?”
沈素心轻笑道:“那是因为,祖父偶尔也促狭的很。他发现了这几个字之后,便命人改建大书房,将那几个字置于极难发现之处,专门恶心这个家伙。”
温浅道:“这便能恶心到他么?”
沈素心轻笑道:“当然!因为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每次发现有人涂掉他的字迹,必然会再去重新写上。但若是字迹还在,他便不会再写。偏偏祖父将字迹隐藏起来,却又并非十分严密,仔细看仍能找得到。事后他再次潜入祖父大书房,却都看到这处字迹,当真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只得悻悻而去。”
温浅笑道:“你祖父也很是有趣。不过,他还在什么地方留下过字迹呢?”
沈素心轻笑道:“这柳家庄柳老爷子寝室中就有。另外,当今四大亲王府、七大国公府,都留有他的字迹。同时,大宏朝第一峰青云山主峰之巅的崖壁上,有一处最大的,每字都有三四尺大小,当真不知他如何做到的。还有,就连皇上寝宫里,也有这七字真言。”
温浅咋舌道:“也算个有本事的人了。”
沈素心轻笑道:“也因此,他总是被各路高手追踪。只因先皇曾下旨,谁能在他身上刻字,无论刻下什么字,都赏黄金万两。而当今皇上登基后,也曾下过类似旨意。”
温浅掩口轻笑,道:“皇帝也如此促狭啊!”
温浅话音未落,便听屋门外一人轻笑道:“那可不是先皇,而是先先皇了。不过说来,听说前不久,已然有人成功在他身上刻了字,却不知是谁做的。”
沈素心与温浅俱是一怔,赶忙回头,却见蓝心湄轻笑着,从屋外缓步走了进来,望了望墙上的字,轻笑道:“这个马步生,竟然趁着我不在,偷偷进我的房间。下次见了他,定要让他的脸黑上三天!”
温浅掩口笑道:“师傅可是要用浅浅配的锅底丸?”
沈素心微微一怔,轻道:“什么锅底丸?”
蓝心湄瞪了温浅一眼,轻笑道:“是这小丫头配出的一种药,若是被人服了,脸蛋便会变得黑如锅底,无药可解。但,对身体却无设么损伤,而且,只要三五天,便自行褪去。”
沈素心轻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浅浅,回头可要给我些!”
温浅为难道:“啊呀……这东西,浅浅手边可没有现成的呢!”
蓝心湄轻笑道:“手边没有,那待到有空的时候,配上一些,交给素心不就行了?”
温浅恍然道:“喔……师傅说得是!”
沈素心亦是微微一笑,随即望向蓝心湄,轻道:“蓝教主昨夜可是与这马步生一起出去了?”
蓝心湄轻笑道:“心湄昨夜的确是与人一起外出了,但却不是这马步生,而是另外一人。但,心湄却是不知,马步生竟然会在心湄离开之后,潜入心湄房间。”
说着,蓝心湄望了望沈素心,轻道:“素心,昨夜之事,却是与你有些关系的。”
沈素心闻言,不禁微微一怔,轻道:“与我有关?什么事?”
蓝心湄轻笑道:“可是好事呢,若是你知晓了,心湄觉得,素心你定然会欣喜若狂的。只是,容心湄卖个关子。现下,心湄却是专程回来带素心一起走的,只要到了,你便知晓,究竟是什么好事了。”
随后,蓝心湄与沈素心便各自退了房,再加上温浅,三人一起来到了一座小宅子。进了门,蓝心湄便带着沈素心,七转八拐地,来到了一处并不起眼地房间门前,转过头,对沈素心轻笑道:“好了,进去了你便知道了。”
沈素心微微一怔,将手轻轻放在房门上,正在犹豫间,忽然门内传来一个沈素心极其熟悉的声音:“是素心来了么?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