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爵所选的位置和顾伊人的只隔了一根柱子，关键是沙发是背对着的，不然，就算是蠢呆的顾伊人没有发现他，顾伊人身边坐着的金筱琳，还能逃过她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声，也听不见。
乔麦坐在沈斯爵对面，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弄，“沈总，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乔麦直接把话题从合同上转到了顾伊人身上，沈斯爵沉默的一分钟，才慢慢开口，“总要适当的给她一点自由。”
蹙了蹙眉心，口是心非的时候真的好痛。
荞麦轻轻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介意我多嘴几句吗？”
沈斯爵眼微微抬了抬，看着乔麦，有种洗耳恭听的意思。
“你把她看的太紧了，其实她是爱你的。”
‘其实她的爱你的。’
沈斯爵的思绪仅停留在这句话上。
除了他有时候用手段逼着顾伊人对他说，她爱他，便再也没有听见过关于顾伊人爱沈斯爵的任何话语，这是第一次在旁人的口中听见顾伊人爱他，还是出自一个曾经把他视为情敌的男人口中。
他的情绪没有多大变化，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喉咙像堵了东西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张了张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麦看出了他神情变化，轻轻扬了扬眉，“在马尔代夫的时候，我看见她一个人趴在椰子树上哭，一个能为你掉眼泪的女人，不是爱你是什么？”
掉眼泪就是爱了吗？沈斯爵确实没有什么概念。
“她可是跟你回来的，这件事情我都没有计较。”
不谈还好，一谈起这件事情就来气。
“别误会，我只是不介意帮任何人疗伤，一个女人能为你哭成那样，你都不管不顾，当时在我的潜意识里认为，你并不是什么好男人。”乔麦的话说的直截了当。
“你帮她疗伤？你想多了，一个没有动过真情的人，怎么会受伤。”
见沈斯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乔麦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了，沈总今天来商场，是特意来找我吗？”
听见乔麦的问话，沈斯爵才缓过神来，第一次犯这种错误，在谈事情的时候走神到九霄云外。
简单的理了理思绪，空洞的眼神收了回来，“我……”本来想说的，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思绪仍然停留在乔麦说的那句话上，仿佛控制不住。
‘其实她很爱你。’
其实顾伊人很爱他！
他盼了十几年，用心守了十几年的女人，终于听见说爱她了，就算是在旁人口中听见的，也足以扰乱沈斯爵的心智。
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沈斯爵，乔麦笑了笑，“我看的出来，你也很爱她。”
何止是爱，他爱的都快要死了。
“我……”他又停了下来，眼神垂了下去，十几年的心酸守护的感情历史，都是他心底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就像是他爱顾伊人，从来都只是他自己的事情。
今天的话题看来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乔总，我就是来请你喝杯咖啡，至于合作的事情，你说的算吧！”
“我说的算?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乔麦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