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觉得有股无名火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一向沉着的她也是忍不住的抬高了声音,叫道:“乔大夫!这不过是碗馄饨,吃个馄饨碍着你了吗!掀桌子这是做什么!房钱诊金一个铜板都没差你的,若是不欢迎我们,你大可以直说,犯不着用这种手段!”
乔大夫二话不说,不管不顾,转身擒住景月的脖子,另一只手强行翻看她的眼睑。
一番之下,他的神情更凝重了。但见景月眼底泛红,瞳仁放大,看着有几分妖异。
景月奋力挣扎许久,才是脱开了乔大夫的手,骂道:“无耻之徒!竟是动起手来!”
燕亭虽是不解乔大夫的行为,但她觉得景月也很是不对劲。按照景月的性子,即便对方做了再出格的事情,她大概也会不露声色,顶多冷冰冰的说些不中听的话加以提醒。燕亭却是头一次见景月如此暴跳如雷。
乔大夫毫不生气,他先侧目对药童道:“浓农!之前让你煎的药可是煎好了?”
浓农喏喏答道:“还……还没……”
“既然没煎好,还不快去!煎药不盯着,却是跑出来问人家要吃的!是不是想讨打!”
浓农对两位姐姐尚能撒个娇,但对师父就只有惧怕崇敬的份儿。他忙是从燕亭怀中跳下来,两条小腿儿迈得飞快,跑去煎药了。
他转头对着二人说:“我行医多年。鼻子灵敏无比,这馄饨香气浓重,但绝非是普通吃食的味道。其中定有古怪!我不让你们食用,乃是为了你们好。”
景月还欲说什么,却是被乔大夫扬手制止了。
他看着景月道:“你们在这住了些许日子。我曾与景月姑娘见过两三次,这几次你何时用这种高声讲过话,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