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民又交代部下将学生们领进营房先行休息,他火急火燎地带着马长空来到会议室旁边坐下。“马教导,出、出事了。”
钱富民一张嘴,马长空便看到他牙龈红肿,嘴唇靠近牙齿的那一片长满了泡。
“派去支援四号哨所的教导队失联了!”
“什么?!”
马长空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起身后摇晃了两下,手扶着桌子才没有跌倒。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钱富民,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是前天晚上,他们给我们发了最后一次通报,报告了他们的具体位置,我们在约定时间派遣人员送去弹药补给,可、可他们一天都没有来领取物资……”
钱富民这幅模样显然是被这个消息折腾的不轻,别说他了,马长空现在都感觉大脑缺氧,有种要昏过去的感觉。
“总院教导队可是有整整十六名八极阶以及一位七宫阶老师带队……姜院长的小儿子也在里面!”
马长空抓住钱富民的肩膀用力摇了摇:“有没有派人去找?啊?”
“派了,能派的都派了,我昨天亲自带队去五号哨所转了一夜,一点消息都没有。”
马长空跌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办公室的屋顶,长叹道:“你让我怎么和姜院长交代?
学院的精锐一波波地往里投,他们都是神州廷尉府的基新鲜血液,要是就这么白白流在这个地方,你我有何面目去见廷尉?怎么和他们的老师同学交代?怎么忍心抱着骨灰盒去见他们的家人?
我们对得起神州人民的厚望吗?”
钱富民低着脑袋,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我今天带人再去一趟五号哨所,不,我亲自去四号哨所,这里就交给马教导你……”
“混账话!这是你总指挥该说的吗?
这种时候不要想着逃避,撂挑子!
你也算我半个学生,你的性子我知道,有些急躁但绝不至于看不清局面,你老实说,是谁在给你施压,让你一步步行差踏错?”
马长空逼视钱富民,钱富民不敢抬头,眼睛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富民……”
“马教导……马老师,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钱富民咬紧牙关倔强地摇头。
“罢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接下来你要是再敢拿我的孩子们的性命去开玩笑,休怪我这个当老师的和你一刀两断!”
马长空铁青着脸出了门,钱富民闭着眼,眼泪无声落下,五指握拳,重重砸在桌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坑。
“紧急情况,现在有一项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
马长空把陆圆等排名前四位的学生都召集了起来。
嬴爵皱眉道:“是不是总院教导队出事了?”
总院教导队在玉柱军求援的第一时间就派来了,后续支援的那些学生刚刚还都见过面,却独独没看到教导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