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圆颔首道:“确实精妙绝伦。”
他拿起那个青铜与木结合的盒子,没有直接打开它,而是从掌心释放出南明离火来。
白色的南明离火在陆圆手中乖顺地好像一团棉花,然而落在宝藏院理番和宫本严流戒眼中却好像见到了恶鬼。
只见那被二人寄予厚望的盒子在南明离火的炙烤下,盒体居然燃烧起来!
“这种已经被妖力杀死本身特性的金属和木头不可能还能燃烧的!”
宝藏院理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伸手掐了一把宫本严流戒看到对方皱眉看向他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这种火焰……”
宫本严流戒话说一半就没有再讲下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底牌,关系再好,也不能什么都要刨根问底弄个一清二楚。
“师弟已经后来居上,让我这个做师兄的情何以堪啊!”
宝藏院理番瞥了眼宫本严流戒,却见他不为所动。
“每个人的路并不相同,他的道也不是我们能强行走的,放平心态,才能追赶上师弟的脚步。”
宫本严流戒倒是看得很开。
“行行行,反正有你陪着我,真要被别人指指点点,也是师兄你挡在前面。”
宝藏院理番不以为耻地笑道。
“最近我也感知到那种似有非有的隔膜感,或许突破这层桎梏,便能迈入六司。”
宫本严流戒淡淡地说道。
宝藏院理番有些傻眼,突然长叹一声:“小僧悟了!佛祖这是在告诫小僧,切不可玩物丧志!
小僧决定今天起就戒酒、戒赌、戒豪车,一定追上你们二人!”
他信誓旦旦地样子几乎要骗过所有人,只是五十岚乘不合时宜地问了句:“宝藏院前辈不戒色吗?”
宝藏院理番大囧,怒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戒了色,小僧如何悟得了空?”
宝藏院理番涨红了脸,什么“色色空空”,什么“佛祖心中留”,引得宫本严流戒都板不起脸了。
“放本座出来!快放本座出来!烫烫……本座快熟了,不,快糊了!”
茨木童子的断臂从盒子里发出呼喊声,着急的腔调,一点都不像作假。
陆圆这时候才收起南明离火,徒手掰开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盒子,将散发着焦糊味的“红烧爪子”倒了出来。
茨木童子的断臂真的被烤得通红,一挨着地面就腾起大股白气,它不住地在地上翻滚,越翻越远……
“你要是敢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把你烤得外酥里嫩。”
陆圆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已经滚远的茨木童子的断臂又以极快地速度滚到陆圆脚边,要多利索就有多利索。
“我就是想喝口水,润润嗓子。”
茨木童子的断臂近乎谄媚地狡辩道。
“把你嗓子眼露出来给我看看,我给你塞俩冰块进去。”
茨木童子的断臂打哈哈道:“不渴了,不渴了,说起来真神奇,和你说两句话到没那种感觉了,真神奇。”
陆圆收起抵在茨木童子断臂上的童子切安纲,茨木童子的断臂老实地任由陆圆将它捡起,用麻绳捆了两圈,像是一个风干的腊猪肘搭在肩上。
“那就预祝陆君一路顺风。”
“师弟沿途要多加小心,魑魅魍魉可都在打这玩意儿的主意呢。”
宝藏院理番朝陆圆肩上的断臂指了指。
“只怕他们不来。”
陆圆说道。
从剑山神社下到道馆,领取了免许皆传的资格证书还有源冬谷的亲笔推荐函。
从头至尾源冬谷都没有再露面,而直到陆圆下山,也未再见到五十岚真梨。
此时,五十岚真梨就在五十岚正大的办公室内,父女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