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冷落月一醒来,就见凤城寒摆起了臭脸。
她一看向他,他就会冷笑一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明明昨夜,她们还深夜谈心,谈得十分的融洽,这会儿他又摆这个臭脸了。
面对反复无常的凤城寒,冷落月只想说一句,男人的心,就像风,变化无常,让人琢磨不透。
难怪她以前写小说的时候,感情戏总是写不好,原来是因为她不懂男人。
用过早膳,凤城寒换上了,玄色的窄袖劲装,腰细二龙戏珠的腰带,腰带中间那颗硕大的明珠,便是二龙戏的那颗珠子。劲装的后背,绣着金龙出云的图案,金冠束发,墨色的长发,从金冠之中倾泻而下。
整个人瞧着,矜贵威严,丰神俊朗,英武不凡,不可攀折,叫冷落月都看直了眼。
活动着手腕的凤城喊慢悠悠地转身,见冷落月直勾勾地盯着他瞧,那饱满粉嫩的嘴唇还微微张着,又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眼底还有些许得意之色。
“父皇,帅帅……”啃着小肉干儿的小猫儿,看着高大英武的父皇,眼睛里冒起了星星。
“帅是何意?”凤城寒虽不知其意,但觉得应该是一个夸人的。
冷落月说:“是英俊的意思。”
这个帅肯定是,她抱小猫儿逛御花园儿,看到侍卫走过,跟采薇讨论那个侍卫帅时,被小猫儿学到的。
凤城寒扬了扬眉,他确实英俊。
今日秋猎,女子虽然不入猎场,但是冷落月还是穿了一身比较利索的衣裳,水蓝色的窄袖对襟襦裙,头发像凤城寒一样,紫荆花冠束起,一头鸦色长发,从花冠中倾泻而下,脸上脂粉未施,只擦了点儿护唇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干净清爽劲儿,宛如空如幽兰,又如池中芙蕖。
小猫儿穿着蓝色的皇子规制小袍子,头发少冠子束不住,用蓝色的帛带绑了个小揪揪,依旧是白白净净,可可爱爱,粉粉嫩嫩的小仙童。
内务府和工部的人,早就在营帐外的空地上,搭起了棚子,绣着云纹的防水白布做顶,摆上了桌椅,中间空着,亦无顶棚,可以坐好几百人。
用过早膳,文武百官,皇亲贵胄便聚集于此。
皇上太后还未来,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几个王爷站在一处,凤城泓道:“今年秋猎,不知道皇兄会不会有是第一。”
他口中的皇兄,便是皇上。
凤城寒骑射不俗,几乎年年都是第一,武将和王孙公子想争那个第一的彩头,都很难拿到。
昱王笑着道:“估摸着又是皇兄,我反正只要不拿最后一名就好。”
凤城夜冷笑着道:“不是皇兄还能是谁?谁又敢与他争第一。”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第一,次今日要换一个人得了,因为他敢争,他也要争。
闻言,凤城绝他们四人的脸色都变了变,他如此说分明是在说,皇上的第一是别人不敢与他争,让他得的第一,并非靠自己的真本事。
昱王他们都不说话了,因为夜王一句话便将天儿聊死了,他们没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