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突然间觉得这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多,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申臣刚才眼底的笑意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让她顿觉害怕的阴鸷。
原本停在她下颌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跟我屁点关系都没有?”
“本......本来就是嘛。”
她咽了咽口水,竟然被申臣这样的表情给吓住了。
“哼!”
冷哼声从申臣的鼻间传出,他将手从路迟迟的下颌上松了开来。
原本撑在她身后门上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收了回来,跟路迟迟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从手上的袋子中拿出那一件他亲自为她挑选的衣服,咬牙道:“衣服我已经买了,随你怎么处置,如果不要就扔了!”
说完,将衣服往地上狠狠一掷,跟着,黑着脸转身朝车子边上走去。
转身的刹那,眼底滑过一丝路迟迟不曾注意到的受伤。
呵呵,四年,四年,她竟然跟他说,他们之间屁点的关系都没有。
那么,他跟她之间那多次的肉体关系,也被她纯粹当成了只是为了还那五十万?
呵呵,真可笑!
他竟然忘了,他跟她每上一次床,她都一笔一笔记下来,他跟她之间,纯粹只是钱债肉偿的关系。
不为所动的心,安静了四年,再一次有了抽疼的感觉。
打开车门,他坐进车子,银白色的车身在路迟迟愕然的眼眸中绝尘而去,很快的,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足足在门外愣了好久好久,路迟迟才缓过神来,目光从远处收回,渐渐地投到地上那件被申臣扔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