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珂这个人解决完了,那么就该轮到黄氏了。我峰回路转将矛头指向黄氏道:“何丞相,朕觉得你的当家主母可不怎么样啊。”
何文言看着黄氏发白的脸庞,心里也有些了然,可嘴上却说道:“皇上何出此言?”
“这本是你的家务事,朕不便过问,但是偏偏有人欺负到朕文妃的头上了,朕就不得不好好算算这笔账,”我看了看这屋子的四周,说道:“妃子回府小住,按照宫中规矩,府中应该要腾出最大的宾客院子,或者是主人所居住的院子给妃嫔居住的,可你们却把文妃安排在这种破烂的地方,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何文言一听愣住了,他是男子,怎么会懂得这些规矩,这都是当家主母所做的事情,当初何文柳住在这里,他也颇有微词,可黄氏却说这是何文柳自己要求的,也就不便过问了。
黄氏闻言后又跪在地上,结结巴巴解释说道:“这…这是文妃娘娘自己要求住在这里的,不关民妇的事。”
“就算这是文妃自己要求的,你是不是应该也派几个丫鬟小厮过来伺候着?”我道:“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全部都是文妃从宫里带出来的内监们,怎么,你们堂堂何府连几个伺候的人都拨不出来?”
“我….”黄氏这次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因为她一开始就没把何文柳回府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连个安都没有请。
我道就知道黄氏再也狡辩不出来了:“你自以为是诰命夫人,就怠慢了文妃?还端着一品诰命夫人的架子当着朕的面污蔑文妃与陌生男子私会,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皇上!这话不能乱说!”何文言为自己的妻子辩驳,他看向黄氏,想让黄氏解释清楚,可我说的都是实话,一点都不添油加醋的,黄氏只能心虚的低下头,根本不吭声。
我冷笑道:“这么不懂规矩,朕看在文妃的面子上不会治你的罪,但是你这一品诰命夫人的名头朕就给你撤了,将你贬为庶人。还有你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
“皇上。”何文言觉得我的做法十分不妥,诰命夫人被撤自己管不了,可黄氏毕竟是结发妻,就算是皇上不能管自己的私事吧,于是说道:“黄氏再怎么不济也陪伴了微臣二十多年,微臣不能将她休弃。”
我也知道自己管何府的私事有欠妥当,可我更不想以后何文柳回府小住的时候有人碍着他的眼,我笑着说道:“朕没说让何丞相你休妻,只是希望你能将你们何府当家主母的位置换个人做,别再找这种没规矩的了,今儿个怠慢文妃,那下次指不定会出什么差错,朕也是为你们何府着想。”何文言将黄氏当做自己的发妻,保护到底,可黄氏当何文言是什么?所谓患难见真情,上一世黄氏那么狠心,在何文言最潦倒的时候还踩他一脚,我现在这么做也算是为了何文言好,别让黄氏管家,要不然自己的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我道:“何丞相你应该有侧室的吧,你就让你的侧室管家,要不然就再娶个知书达理懂规矩的新人当主母,总是,这个黄氏朕是看不上眼,朕见不得朕的文妃受委屈。”先拿何文柳为借口,把黄氏拉下去,免得以后何文言再出现什么状况被黄氏出卖了。
何文言知道我一向很宠何文柳的,在宫里为何文柳开了很多先例,何文言知道自己再跟我争论下去,肯定会惹我不快,说不定就会闹得真的休妻了,只好闭口不言,当做默认了。
黄氏跟何晓珂今日算是从天空跌到谷底了,一个要被远嫁藩地,嫁给自己不爱的黄坤,一个被撤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官位,也没了当家主母的位子,一直到她们离开时,眼神都是呆呆的。
何文言本想请我去何府的大堂主屋的,我却拒绝了,我是来看文妃的,自然是要跟他呆在一起了,连晚饭我都决定要跟何文柳在这个破院子里吃了。何文言见我这么说,也就作揖离去,留下我跟何文柳两人。
何文柳坐在椅子上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眼睁睁的看着我将他最讨厌的人三两下就解决了,我见闲人都离开了,转身道:“文妃,来咱们接着下棋。”说完我就朝着茶桌走去,身后若有若无的飘来两个字,谢谢。
接着我边与何文柳下棋,边想着何晓珂刚才说的话,何晓珂说黄坤是黄氏的远方表亲,虽说一表三千里,可黄氏的娘家可是皇商啊,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就发生了以下的事。
后来我开始悄悄派人查为朝廷卖命的各路皇商时,发现瑞王的爪牙已经开始朝着大同的财政入手了,的确,造反怎么也得需要钱,亏得我发现的早,将与瑞王接触过的皇商不动声色的敲打敲打,告诉他们别吃里扒外,当然还得找个靶子杀鸡儆猴,而这个靶子就是金器皇商黄家。
我暗地里找人买通了黄家的铸金师傅,让他在流金里加了铜粉,所以黄家所做出来的金器没能通过审查,接着就有朝廷官员来查这件事,那官员是我派去的,随便审问两句就给黄家安了个偷工减料,私造金器的罪,这么做可是要当家人砍头,涉案人流放的罪,黄家这的确是被人冤枉了,想找女婿何文言帮忙,何文言本就是个正直的人,他也不信黄家会偷工减料,想亲自查办,我根本就没搭理他,直接将黄家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所有的皇商都人人自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