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两人修成正果了,你可满意了?”
集中精力一听里面的动静,幽月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问着已在桌旁坐了许久的白芷卉。
“与你有何干系?!”
心知现在这个结果,都是被幽月给算计的,白芷卉心里一恼,口中就欲开始念咒语。
对于白芷卉的此番举动,幽月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冷声对白芷卉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你的身份,但是你这点雕虫小技是伤不了我的。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到时候可休怪我不客气。窠”
白芷卉根本不知道幽月的身份,听到这番话哪里会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口中念咒语的速度。
“不自量力!”
周围的空气开始越来越稀薄,幽月却只是冷笑一声,袖手一挥,就将白芷卉甩翻在地。
“要是伤得了我,你尽管动手。但要是下一次你还没能伤我,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本来好好的计划被顾小穿给的不走寻常路给破坏了心里就有几番恼怒,而且,要不是白芷卉将况茗轩给放到了寒冰床上,或许现在两人已经是共赴*了,哪里还轮得到顾小穿捡了这个便宜——
当然,便宜这个词是幽月自行想象的——
实际上,在寒冰床上时,顾小穿是精力充沛。可当她穿好衣物走下来了床,才发现两条腿都软得不像话。
丫的这禽/兽,完全就是憋了二十几年,现在全都发泄到她身上了——
“爱妃,你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看见顾小穿扶着腰双腿颤抖地下了床,况茗轩精神抖擞地走了过来,假意要来扶她——
“滚!”
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某人嘴角漾起的满足笑容,顾小穿真是恨不得将他给废了算了!
“滚什么?滚床单么?”
况茗轩凑了过来,站在顾小穿的身后,揽着她的细腰,不怕死地继续挑战她得底线。
“滚滚滚滚滚!!!!”
手肘使劲一撞,顾小穿给了况茗轩的肚子重重一击——
“过河拆桥的家伙,舒服完了就要谋杀亲夫了???”
捂着自己深受重创的肚子,况茗轩疼得是龇牙咧嘴。
现在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在床上的那抹娇羞小女人样——
难道以后要这个女人乖乖听话,都要在床上么——
当然,他倒是很乐意——
但是,顾小穿现在手软腿软一肚子的怒火是不知道往哪发,真是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算了——
“舒服?你哪只眼看见老娘舒服了?”
真是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的痛!!!
要说舒服,她看也就他舒服了,要不之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精神抖擞风采卓然了——
“没看见——”
对于她的矢口否认,况茗轩只是凑到她耳边,继续说道:
“但是我听见了——”
我去!再忍下去她都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女汉子,于是,顾小穿直接拧起拳头就要去揍况茗轩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肯见顾小穿气势汹汹地样子,况茗轩是拔腿就跑,虽然他很乐意接受他家爱妃的花拳绣腿,但是顾小穿的暴力她是见过的,这哪是花拳绣腿,完全就是往死里打啊——
“给老娘站住,别跑——”
顾小穿加足马力追赶着况茗轩,两人一路嬉笑着跑到了密室门口,她才突然停了下来。
“温瑜——”
知道顾小穿心里担忧着温瑜,况茗轩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扶着顾小穿的肩膀正色道:
“小穿,相信我,温瑜一定会没事的。但是,你要先把你去羽泽那里得知的消息都告诉我,将情况了解清楚之后,我才有办法帮你救温瑜。”
“我相信你。”
透亮的眸子迎上况茗轩的眼睛,顾小穿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她能相信的人这么少,但是对于况茗轩,她却是毫无理由地就信任着的。
微笑地握住顾小穿的手,况茗轩伸手就要打开密室的门。
顾小穿却扬手阻止了他——
她踮起脚尖,轻轻在况茗轩的唇上吻了一下,继而,一字一句地说道:
“况茗轩,我爱你。”
她一向不喜欢这么被动地活着,可是,这一次,她还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怎么能把自己这么深沉的爱埋在心里——
爱一个人,若不说出口,谁知道一转身,会不会后会无期——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如若有一天她不幸出了意外,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将这份爱说出口。所以,她不能再等——
听到顾小穿的话,
况茗轩的严重闪过一抹狂喜,想要对顾小穿说些什么,但顾小穿已经打开了门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当两人走出密室,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凳子上高傲狂妄的幽月,和跌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白芷卉。
女王和小受身份,立马彰显得明明白白——
况茗轩走了过去,顺手将白芷卉扶了起来,然后坐在了幽月对面的凳子上,与幽月对视着。
已然活过几千个春秋,经历过常人所没有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可是在看着况茗轩眼底如墨般浓厚的色彩的时候,幽月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胆怯——
面前的人,眉目清冷,虽说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但周身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竟是挡都挡不住的——
“还请幽月姑娘解释一下,这个迷香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是帮助我睡眠的熏香吧——”
冰冷的话语从况茗轩的嘴里说出来,他的眼睛,看着已经熄灭的迷香,但矛头,却是对准了对面的幽月。
果然,像况茗轩这种人,一旦出来,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算计自己的人的。即使——
这个算计的最终结果,他真的很满意——
“我无话可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羽泽。为了他活下去,我必然会不择手段。”
幽月站起了身,况茗轩倒也没有拦着她的意思,任由她说完了剩下的话:
“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们想要怎么对付我都无所谓,因为你们全部人加起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是,要是你们做出有弊于羽泽的事,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密室,然后出来房门,往羽泽房间的方向走去。
“幽月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即使精明如况茗轩,对于这其中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了。听幽月的口气,怎么感觉羽泽像是要不久于人世了呢?
虽然,他和羽泽是有些互看不顺眼,但是,还不至于到要他去死的地步——
“我也想知道——”
刚刚被幽月随手一挥,不仅打断了她的巫术,更是给了她有力的一击,甚至从幽月的话语中,她能感觉到幽月其实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的,幽月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强大又神秘,还隐藏在国师府之中。
她能感觉的到,幽月绝对不仅仅是羽泽的师父这么简单——
“坐下吧,我来说——”
叹了一口气,顾小穿开始将自己今日所闻说了出来。
即使他们不问,她觉得自己也会说出来的。被这么多重磅消息冲击着,她一个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消化。现在,有人愿意听她说出来,她自然是,万分乐意——
……
漫长而又沉重的一番叙述之后,顾小穿的视线看向了两人。这眼神——
明显是在寻求面前两位高人的帮助——
但是况茗轩这王八蛋,压根就不理会她无助的眼神,只是自顾自问了一句:
“羽泽就快要死了?”
为什么她感觉,某人好像是很想羽泽死呢?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她可以理解,但是,至于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么——
“你就这么想他死么?你快点给老娘想办法救救他!我告诉你,要是羽泽死了,你看老娘还理不理你——”
白芷卉看着表面是在吵闹,实则是在打情骂俏秀恩爱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今天,她亲手将原本就越走越近的人凑在了一起,说不心疼是假的——
自己心爱的人,不仅留不住,还要禽兽呢将他推给别人。不是她想,是她无能为力——
她不想让况茗轩醒来后恨她,所以,选择了自己痛——
“茗轩,我想起程回七夜国——”
既然无法选择视而不见,那么她宁愿独自离去——
“等我们处理好温瑜的事一起回国也不迟啊——”
况茗轩的心细如尘,只是对着顾小穿。所以连白芷卉眼里的伤痛和落寞,都未来得及发现——
“你是猪吗?”
白了况茗轩一眼,顾小穿深深地将他的情商鄙视了一番,才对白芷卉说道:
“圣手要是想回去,就先行回去吧,只是一路上务必要小心——”
同是女人,顾小穿又怎么会不懂白芷卉的感受。都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不想让白芷卉因她和况茗轩两人的你侬我侬而心痛——
“好,天色也亮了,我这就起程了。谷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我处理,我不宜多做停留——”
想了半天,总算是想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缘由,才让自己不显得那么难堪了——
“一起走吧,我们也要回客栈。”
既然白芷卉决意要离去,自己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况茗轩提出了一同出府。现在羽
泽大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可不敢保证羽泽不会以自己不久于人世为理由,和她的爱妃各种亲近。
“等等。”
就在三人快要走出房门时,顾小穿突然出了声。
“怎么了?”
况茗轩的眉头皱了皱,难道她还真的打算留在这里陪着羽泽了?那他就算把她打晕了抗走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差点把小黑给忘在这里了——”
好歹也是个蛇王,救人和害人都用得着,怎么能把它给忘在这里了呢——
“小黑?小黑?”
走进密室搜寻了一番,却压根没看见小黑的身影。难道利用娇小的身躯优势,跑到外面去了?
最后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温瑜,顾小穿移开了步子,往密室外继续寻找。
“小黑——”
“小黑——”
三人开始在屋子里找了起来,但小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寻不见了——
“算了吧,我找不到它,但是它肯定会来找我的——”
搜寻无果后,顾小穿只得叹了口气对两人说道。
于是,三人信步走出了房间,往后门那边走去。
“我们为何不走正门?”
平日里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此次却是三番两次地从后门出入,况茗轩明显有些不乐意了——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打哪里来,滚哪里去么——”
说罢,顾小穿大步往后门走去,况茗轩无奈,只得紧紧跟上。
说什么女人要三从四德,他怎么发现到了他这里,什么事都要听这个女人的了——
“咦?小黑?”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默默无语的饿白芷卉突然出了声。
顺着白芷卉的视线望去,顾小穿果然在一片偌大的荷花池中发现了小黑的身影——
丫的正在辣手摧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