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语回到陆家,连气都没有喘一口,阮玲就一个电话将她召集去了医院。
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状态,她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是她心里的怨,却也在这一次次地习惯中,越积越深。
一到医院,陆嘉语就听到病房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声和叫声,护士和医生都无措地站在门外,陆峰夫妇也被赶到外面不准进去。
“姑姑,怎么了?”
阮玲一看到陆嘉语来了,赶紧对着病房内喊:“小宁,嘉语来了,我让她进去,你千万别想不开,脸毁容了咱们可以——”
“你的脸才毁容了!你再说我就死给你看。”陆斯宁一听到毁容两个字,情绪就疯狂起来,连声怒吼将陆峰都给唬住了。
“好好好!妈妈不说!那我让嘉语进去了。”
“你让她进来!”
陆嘉语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陆斯宁将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而陆斯宁盯着她的脸,就像是盯着一个可以随意发泄的箭靶子,她忽然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小宁,你快把刀放下,小心伤了自己!”
陆斯宁冷笑一声,将刀子从脖子上移开,可是那只水果刀依然握在她的手里。
“怎么,你怕我?”陆斯宁见陆嘉语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忍不住讽刺地笑出声。
陆嘉语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把水果刀说:“我怕你现在不理智。”
陆斯宁眼中淬过一抹毒辣,忽然将刀指向了陆嘉语的脸,陆嘉语吓得立马往后一退,陆斯宁却因此放肆地狂笑起来!
“原来你也怕毁容!”
陆嘉语无言以对,是个女人就会怕。
“小宁,你的脸只是受伤了,当初君夏的脸也受过伤,而且是大面积受伤,你看她,做过手术之后还不是恢复得很好。”
“别跟我提她!”陆斯宁咬牙切齿地再次将刀挥向了陆嘉语。
陆嘉语这次镇定了,看着陆斯宁说:“你只让我一个人进来,就是为了吓我?我不信,害你的人不是我,你的仇人是君夏,你的刀,也应该指向君夏!”
陆斯宁的手抖了一下,苍白的嘴边多了一丝冷笑,说:“可是我出事,你也有责任,是你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左手边的第二个滑板是好的,结果呢!陆嘉语,我变成这样,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有!你想让我怎么办?”
陆斯宁听到陆嘉语的话,不仅没有放下水果刀,反而直接用力,刺破了她左腮的皮肤,直到看到血珠冒出来,陆斯宁才满意地罢手,说:“我要你帮我报这个仇!我要她死!你能做到吗?”
陆嘉语从头至尾都没有后退一步,血珠顺着脖子落进衣领的时候,她都没拿手擦一下,“你真想让她死?那可是杀人!”
陆斯宁的情绪又瞬间激动起来,“今天要不是我命大,我恐怕已经摔死了!一命抵一命,难道不应该吗!”
陆嘉语不和没有理智的人争辩,这就离开了病房,可是没等到她走出去,陆斯宁就再次在她背后冷冷地说:“如果你不能替我报了这个仇,那我会让你变得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