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晚上,娘子都会睡前唠叨这些话,听着娘子絮絮叨叨的话,季初色感觉很舒服,他双手交枕在脑后,静静听着。
唠叨了一会儿,天意也觉得自己像一个老妈子,不由停下来,最后她侧头看着美人,问道,“陛下交给咱们的任务,咱们是不是应该着手开始调查了?”虽然美人心智不全,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事事不跟他商量,而且美人是很聪颖的,她一直相信着。
而在娘子眼中“心智不全”的某人,此时心里正打着小算盘,闻言眨眼回道,“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咱们这两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了眉目呢?所以咱们该玩的玩,到时候再找,省得带着一颗操劳的心玩都玩得不开心。”
无权无势?若是这些话被风烈们听到,说不定又集体去蹲墙角,主子说无权无势,那他们是什么?花花草草吗?
面对美人的歪理,天意听了觉得很顺耳,“就照着你说的这么办。”
“娘子,今天的事没有和你说一声,让你受惊了。”季初色的手在床铺上摸索着,最后寻到娘子的手,十指交握着。
听到美人的自责,天意无声笑了笑,她看着美人,双眼亮晶晶地道,“不要这么说,美人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没有防患意识,古语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就是太安乐,才会这么轻易中计。”
“身为大丈夫,是应该守护自己的娘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天意笑了,她点点头,说道,“美人真棒!”
“那是当然!”季初色傲娇的一面又显露出来了。
天意摇了摇头,笑道,“咱们睡吧!不早了。”
“好。”季初色手稍一用力,就将娘子紧紧抱在怀里。
“别闹了,赶紧睡觉!”被八爪鱼一般被缠住,天意扯了扯嘴角。
“我没闹,只是我怕冷。”声音嘟嚷,带着浓浓的委屈。
天意感受着美人温热的体温,顿时满脸黑线。
等到娘子的气息平稳后,季初色才睁开眼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娘子的脑子里总有这些简单而又精辟的话语,一针见血说到关键,他的目光落在娘子沉睡的容颜,不舍离开,娘子,我越来不舍得放开你了!
两个脑袋抵在一起,安静地进入梦乡。
于是一个夜晚又这样欢乐又无语地过去了。
早起的天意伸了伸懒腰,身侧已经不见美人的身影,她知道美人又去晨练了,于是她洗漱完毕,独自走到庭院前散散步,一边消磨时光一边等美人回来一起用膳。
江南的建筑风格婉约,每个庭院里几乎都有着小桥流水,行宫里给她们安排的这个院子里,就架着一小座拱桥,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而这时候花花三在其他花花的推攮下,犹犹豫豫地走到大少奶奶跟前。
天意一转身就看到抓耳挠腮的席三,不由笑着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席三暗自后悔,昨日和凤老大他们剪刀石头布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出布的,一下子被他们剪得七零八落,然后凤老大他们便一个个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个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愿赌服输,席三便一鼓作气对大少奶奶道,“大少奶奶,您可知道再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而此时,站在角落里的三朵花们,看着这场景,心里很是满意。
凌二摸了摸下巴道,“大少奶奶这个剪刀石头布的方法着实不错,以后咱们要是再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就用这个法子。”
凤一顿时提高了警惕,“凌二,到时候你可别坑我!”
凌二笑了笑,随意一指,“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凤一顿时奸诈一笑,“到时候咱们再一起约好出一样的,到时候拉上席三一起,否则次次都让他输,我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大,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而被点名的州四此时正认真看着席三和大少奶奶交谈,没有发觉他已经像席三一样被这两个老大给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