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蔺成雪,天意便激动地站起来,走了上前,“蔺姑娘,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承蒙季大少奶奶关心,成雪一切都好,只是,”蔺成雪担忧地看了天意一眼,继续说道,“听闻母蛊遗失一事,望季大少奶奶不要太过于焦虑伤心,否则会将自己的身体给弄垮的!”
方才她一路走来的时候遇见了凌二,因为她之前曾为季初色诊治过,所以他上前讨教,可惜她也无能为力。
天意苦笑,叹了口气道,“原以为这次能够将母蛊带回,却没有想到那个人那么狡猾,宁愿带着母蛊一起死去,也不愿意将它交还,如今我正在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蔺姑娘那边可有更好的法子,噬心蛊当真是要有母蛊才能解蛊吗?其他方法不行吗?”
蔺成雪对上天意期待的目光,心中不忍,可是却不得不打破她的期待,“不瞒你说,这段时日里,我和大师兄两人一直在翻找过去的医书,就是想说除了母蛊,我们还能否找到其他法子,可是多日来浸在书籍里,我们还是不能够找到更好的法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噬心蛊仍需母蛊才能解蛊。”
话音一落,天意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其实她早已经料到了答案,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仍旧被打击着,有些事心里清楚,但是一旦说破,便是更加不好受。
天意的反应,蔺成雪早已经料到,撇除大师兄和她的关系,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值得人去敬佩交往的女子,这一路走来,她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她独立自强自信,心中也一点一点被她给改观,女子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女子也可以做男子能做的事情,只要自己想,便没有做不到的,这种观念时刻冲击着她从小到大树立的观点。只可惜的是,她和季初色一路波折,却仍在命运的掌控中,逃离不了命运的戏弄。
季初色的蛊毒到了如今她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她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来帮助这一对恩爱的夫妻,她身为一个医者,却不能为患者解决病情,实在是对不起医者这两个字,身为一个朋友,见到朋友日日忧心,却无能为力,蔺成雪心里也不好受。
两人在位子上落座,心中各有心事地喝着茶。
突然天意灵光一闪,她转头问道,“蔺姑娘,你们那里的医书都看完了吗?不如我也一起翻找,看能否找到方法。”
蔺成雪顿时笑开,“好主意,自古以来,医术便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先人留下来的医书数不胜数,我和大师兄这几日都埋在书中,却还未能看完,如果有了你的加入,恐怕也会事半功倍。”
天意一喜,“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让人去你那里搬书,如今我呆在家里也无事可做,闲得发慌就会胡思乱想,有了这件事可以做,兴许不仅可以学点医理,说不定还能找到医治噬心蛊的法子。”
蔺成雪赞同地点头。
两人就着医术聊了一会儿后,空闲下来,天意才想起一件事,“成雪,你今日来找我,应该有其他事情吧!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两个女子深谈后,便结成好友,直接省略了姑娘来,大少奶奶去的称谓,直呼其名。
蔺成雪这才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昨日大师兄被凌二唤走,一夜未归,我心里有些担心,便过来询问,方才碰到凌二,他已经告知我了,大师兄现在在皇宫里为东临帝诊治,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不要担心。”
天意闻言,不由愧疚,“这一年来,总是麻烦你们,心中真的是过意不去。”
蔺成雪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行医救人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就跟人吃饭一样,饭是人赖以生存的粮食,而救人,也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天意点点头,随即她“扑哧”一笑,抬眉含笑道,“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咱们从一见面说到现在,一直在不断重复着?”
蔺成雪也笑了,她假意叹气,“是啊,每次你们都要这么和我们客气,而我们也不得不和你们客气,其实不必这样子客套,咱们已经是好友,就不要见外了!”
“好,那下次我便不说了。”天意郑重其事地回道,霎时让蔺成雪好笑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