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华远很快就回过神来,看来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过要隐藏,因为他也不过想给他添添堵,能顺便将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形象折损,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日臣弟很认真在看着比试,何来玩一说?睿皇兄是不是对臣弟存在着什么误解?”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他早在十年前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七皇弟这一日一定觉得自己想看到的结局尽数落空心里很不是滋味,而我作为兄长,有必要关心下皇弟们的心情,所以便不避讳地问了。”诸葛初色不咸不淡地说着。
诸葛华远却被这一句话差点怄出内伤,居然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
站在诸葛初色身后的文留,忍不住看了眼天空,装痴卖傻王爷可是鼻祖,七皇子竟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两人沉默着,空气冷凝如冰,恩恩,至少诸葛华远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却不知道另一人早已神游太虚了。
就在这时候,精神紧绷的诸葛华远突然听见睿皇兄在叫他,不由转头看向他。
“七皇弟,听说你箭术不错,少有人能敌。”
诸葛华远讥诮一笑,能够拉弓同时放出五支箭羽的人竟然这么夸他,他很是受宠若惊,“睿皇兄说哪里的话,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雕虫小技也能在遇刺的时候一箭穿过两人的心,那么本王对七皇弟的能力更加深信不疑了,去吧,去看看靶场的情况。这件小事本王相信你一定会胜任的。”诸葛初色淡淡一笑。
诸葛华远的手暮然一紧,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明明那****已经做了善后工作,应该无人能够察觉,怎么可能睿皇兄会查到这件事?难不成他暗中调查过自己?虽然他对所有事情都做了隐藏,但是听他的话,可不是查到表面这么简单。
他抬头,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可惜睿皇兄噙着百无聊赖的笑意看着他,也不催促他,仿佛是欣赏着他苦苦挣扎的样子。
诸葛华远觉得这件事他逃不了,也不能逃,因为今日一事过后,他已经很显然处于被动的局面。
可是那个靶场,他可是安排了人混进了考生里,不会这么巧,睿皇兄就把自己安排到靶场里去了?
虽然摸不清睿皇兄的心思,但是想来这个要求他得照办,况且他也有些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里,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这个睿皇兄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诸葛华远立即转了脸色,萌萌的脸顿时露出一抹笑意,“那臣弟就下去了,希望睿皇兄在上面掌控好大局,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否则父皇那边可不好交代。”
诸葛华远话音一落,便转身要走下楼梯,却听到身后一道声音轻飘飘而来。
“七皇弟可是担心藏在侍卫队里的那些刺客?你大可放心,早就在方才他们便已经身首异处了,如果知道七皇弟这么为本王着想,本王方才就应该跟你商量下,要先挑脚筋还是先凌迟得好。”
只见那道从容不迫的身影差点一个跌咧摔下楼梯,幸好他稳住得早。
诸葛初色见好就收,也不再说什么话去刺激他,老神在在地抛着花生米,这可是娘子让侍砚特地为他做的零嘴,小异那丫头都没有,就是为了防止他嘴馋,可是他是那种嘴馋的人吗?他边扔进一颗花生米,边愤愤不平地想着,娘子又将他当小孩子哄了,继续扔进一颗花生米。
在一旁的文留看着半躺在座椅上的王爷,不停地抹着汗,王爷啊,不求您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起码您收敛一下吃零嘴的姿势,您不知道那高高抛起的花生米再准确无误落入嘴中的样子吸引了多少侍卫在这里看着?看着侍卫头一抬一低,他简直快头疼死了,您都吃了一个上午的花生米,也该消停消停了。
文留突然醒悟过来,其实王爷将所有人包括七皇子赶下看台,就是为了方便他吃花生米吧!
而此时被文留忽略的某个悲催皇子正在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试卷,天知道他一看到这些文字就犯困,每一次他想要偷懒,都有准确无误的“暗器”朝他的脑袋或者手或者各种能够最快速疼痛的地方砸来。
恩恩,暗器就是那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