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锦葵的身世,濮阳稔从未过问,也因为这份神秘,濮阳稔似乎对她有几分特别,这些看在锦葵眼中,又岂会无知无觉,只是她清楚自己接近濮阳稔,根本不是美妙的事。
夜深了,濮阳城入了宵禁,濮阳府也一派岑静,奴仆歇了大半,只留几个上夜的在房外听差,护院们巡过一圈转去了花园,忽的一阵异香袭来,奴仆们刚好奇地嗅了几口,便发觉眼皮似有千斤重,纷纷瘫倒在地,人事不知。
房里灯火昏暗,濮阳稔阖着双目躺在床上,一把精光的短刀轻轻插进门缝,正一点点将门栓挑开,濮阳稔登时惊醒,双目瞪圆。
锦葵着一身夜行黑衣,顺利进入房中,见濮阳稔仍旧安睡在被窝里,毫不犹豫举起短刀朝他心口刺去,然就在下手的一瞬,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短刀插进棉被的刹那也证实了她的疑虑,果然,生性狡猾的濮阳稔早就溜之大吉,同一时刻,冰冷的剑锋也搭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你是何人?”濮阳稔显然并不惊讶,压低声音问她。
她黑布蒙面,又是背对着他,自是没有暴露,若今夜能逃脱,再次蛰伏府中也不是不可能,可她很清楚,以江湖传言中濮阳稔的身手,她恐怕凶多吉少,再者若是今夜不能得手,濮阳稔有了防备,便难于登天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