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冉坚持将钱摁在郁九九的手心里,“我晓得郁溯溪的钱任你花,但他是你哥,我是你老公,性质不一样。”
“季天冉!”
“你不要我就只好……”季天冉做出要吻郁九九的样子,吓得她连退好几步。
季天冉笑了,“玩开心点。”说完,隔空亲了郁九九一嘴,转身找张霄骏父子去了。郁九九看他的样子,猜着他们可能有正经事要谈。刚吃完饭,她也不好立即就道别,便陪老人打麻将去了。
张氏父子什么时候离开季家的郁九九不知道,等到季天冉去找她时,已是晚上十点。
“elroy,e-here。”
外婆让季天冉代替她,自己去了洗手间。
看着跟自己打对家的郁九九,季天冉笑了。
两个年轻人都放水给老人,奈何郁九九的手气实在是太好了,放过一次胡牌的机会,没多久机会又来了,仿佛就是该她胡牌一样,赢钱的好运门板都挡不住。
“胡了。”
季家奶奶懊恼的嫌弃对面的丈夫,“我不要跟他打对家了,我要换个人。”
郁九九笑,“奶奶不急,下一把您的运气肯定很好。外公,您过来玩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听到郁九九要走,季家奶奶伸手拉住她,“再陪奶奶玩会。”
“奶奶,下次吧。今天晚了,我得回家了。”
“回家做什么,我们这里以后也会是你的家,你现在可以先习惯这里。”说着,季奶奶看着季天冉,“elroy,让人收拾个房间出来。”
季天冉坏笑道,“不用收拾了,跟我一间就好。”
没想到,思想开放的季奶奶当即就说,“嗯。应该是跟你一间才对。”
郁九九看着季天冉,向他求救,她今晚不可能睡他家的。
季天冉坏笑加深,唇语告诉郁九九。求我啊,求我就帮你。
看着季天冉那副嘚瑟的模样,郁九九在心里狠狠的掐了他几下。恼他是一回事,家还是得回去的。
“天冉。”
第一次,郁九九去了姓氏叫季天冉,语气里没半点撒娇的感觉。只是,光去了姓就让季天冉听着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季天冉看着郁九九笑,唇语又道:再叫声。
某女实在是无奈。
“天冉。”
季天冉从椅子里站起来,对着自家奶奶说道,“奶奶,确实不早了,我送九九回去。”
“不是说不回去吗?”
“奶奶,人家现在还不是我媳妇儿,家里有门禁。”
季奶奶看着郁九九,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好姑娘都不轻易在外过夜。”
郁九九和季天冉等四大金刚都坐到牌桌上后,再去找季爸季妈道别。练诗语送郁九九出门,让她以后常到家里来玩,郁九九满口应着,心里却想着自己当真是不敢来了。见季天冉确实真打算送自己,连忙道,“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他的车还在尊鼎,送她回家,她还得再送他回来,来来回回终归是要她自己开回家。
“晚上让女士一个人回家可不是绅士该有的风格。”
季天冉拉开跑车的副驾驶车门,请郁九九上车。
练诗语在郁九九上车之前,送给她一份礼物。
“阿姨,这个我不能收。”
“你这孩子,跟阿姨客气什么。”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你的礼物。”
“嫌弃阿姨的礼物?”
“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收下。”
练诗语将郁九九的手按在礼物的盒子上,对着她和蔼的笑着,“阿姨喜欢你,送你礼物很正常。路上看着elroy,让他少飙车,安全第一。”
郁九九推辞不过,想着路上将礼物给季天冉,让他带回来,便顺势收了。
“谢谢阿姨。”
“路上小心些。”
跑车出了季家别墅的院子,郁九九心里松了一口气。今晚总算是过了。
路上时,郁九九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礼物,“这个,你带回家给你妈妈吧,我不能要。”
“她给你的,若不要,你自己给她。”
“季天冉!”
“老婆,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季天冉笑道,“亲爱的老婆。喜欢吗?”
“季天冉,你能不能不要油腔滑调没个正经样儿,好歹你也是麻省理工出来的精英哎。”
“哈哈……”
季天冉发现自己很喜欢看郁九九恼他的样子,单手掌着方向盘,朝她摊开另只手,笑道,“想打我吗?”
郁九九看着手指修长的男人手掌,忽然想到了云长安的手,他的手,不晓得是不是弹钢琴的缘故,极匀称漂亮,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男人手。眼前的手,同样好看,但她却想打。
啪的一声,郁九九真的用力拍打季天冉的手心。可,她却没能收回自己的手。
季天冉用力握住了郁九九的手。柔软似无骨,触感很好。
“放开。”
“叫我。”
“季天冉!”
“你知道,不是这个。”
“季天冉,你放开。”
季天冉扭头看着郁九九,“信不信我会直接带着你上秋韵山?”路灯的光芒照射到车内,季天冉的蓝色眼睛纯净得让郁九九都不敢直视。他的身上有股子邪魅的味道,她以前看到邪魅这词完全没感觉,可此时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看的季天冉让她切实体会到邪魅的感觉。
在牌桌上那是没办法,到了两人独处,郁九九实在不肯再喊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着。她抽不出自己的手,他不放松一点点。
“你对得起木星吗?”郁九九忽然道。
“我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你……”郁九九再试图收回手,还是不成功,“季天冉,你放开。”
季天冉看着前方,“看到前面的路口了吗?”在那里,朝左,向她的家。朝右,就是去秋韵山的路。他怎么开车,她来决定。
看着路口越来越近,郁九九实在憋气,若是真去了秋韵山,他不肯开车回来,他们就不得不在山上过夜。跟某人同床共枕五天能安然无事,但是眼前季天冉可就危险了,别说同床五天,就一晚,她都怕自己的骨头会不剩下。
跑车压斑马线的刹那,郁九九到底妥协了。
“天冉。”
季天冉的唇角,缓缓的勾起。
“再叫声让老公听听。”
“你别没完没了的。”
看到跑车有掉头的样子,郁九九连忙道,“天冉。”
她真想放开手脚的弄他了!
“还要。”
“天冉。天冉。天冉。够了吗?”
“呵,今天够了。”
郁九九心里补一句,以后再没有了。
此时的郁九九没想到,有件要命的事在十几个小时后等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