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唐信之外的七个人,孙道,邱强,夏清盈,多少年前就见过唐信耍人的手段了,贺天赐也自然相信唐信的能耐,对手是个黄毛丫头,唐信要是输,那岂不是威名扫地。
也就剩下林雪和韩玲月还真觉得有悬念,紧张兮兮地看着对峙中的唐信和黄宓。
今天黄宓穿了一身浅绿sè宽松的休闲装,头戴一顶鸭舌帽。
唐信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轩尼诗,然后对黄宓笑道:“借你的帽子用一下。”
黄宓不明所以,摘下帽子给对方,只见唐信把帽子盖在酒杯上,然后端坐着笑道:“先说赌注,第一局,桌上我所有的钱,呵呵,梭哈。赌什么呢?就赌我和你,谁能不碰这个帽子,把帽子下面的酒喝掉。”
黄宓觉得不可思议,她弯下腰视线从桌面水平望去,鸭舌帽盖着酒杯,虽然有些缝隙,但绝不可能能够让人的手钻进去。
其他人同样困惑不已,贺天赐眼神思索,也在绞尽脑汁思考方式。
黄宓摇头道:“反正我不可能,就赌你行不行,如果你也不行,那就算我赢。”
唐信一挑眉,说:“好。黄宓,你哥哥进了监狱,你就不痛恨我吗?”
唐信忽然岔开话题让黄宓措手不及,而她一撇嘴,说:“痛恨你?谢谢你还差不多。那个败类早该送监狱里教育了。”
“你哥哥对你不好?”
“我俩关系一般。我就是看不惯他打着家里的旗号胡作非为。你治了他,嘿嘿,在我看来喜闻乐见。”
“哦,你很有趣。”
黄宓不耐烦地说:“喂喂,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做不到就认输!”
唐信看看周围的人,摊手说道:“帽子下面的酒已经被我喝掉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黄宓表情愕然,其他人也都面露不解,她底气十足道:“不可能!我们都没有看到!你在撒谎!”
唐信轻叹一声,说:“不信。你自己看。”
黄宓一脸狐疑,果然伸手把鸭舌帽拿了起来,看到桌上那半杯酒仍旧一滴未少,面露喜sè。说:“哈哈,你看,酒根本没少......”
话说到一半,她张着嘴巴惊呆了。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唐信从容地拿起酒杯一口喝干净了酒杯里的酒,然后微笑着把杯子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第一局,我赢了!”
回过味的旁人齐齐放声大笑。
黄宓yù哭无泪,叫道:“你耍赖!你是用欺骗的方式!”
唐信摊手无辜道:“规则只有一个,不准碰帽子。没有说不能撒谎。”
贺天赐啥也不说,比了个大拇指在唐信眼前,同时幸灾乐祸地朝黄宓笑了起来。
黄宓恨得咬牙切齿,戴上帽子恨声道:“来,第二局!”
眼下,她手里只剩两千一,唐信却有了两千。
唐信手里握着两千的钞票,数了十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说:“我和你各出一千。”
黄宓狠狠地盯着他,手里唰唰唰地把钞票抽出来放在桌上。
“第二局很简单。看,桌上现在有两千,我和你来竞拍,谁出的钱多,这两千就归谁!竞拍的钱归对方。如何?”
唐信满面微笑,黄宓看看对方手里的钞票。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钞票。
自己比他钱多,不怕!
“好!我出一百!”
“我出一千!”
“我出一千一!你没钱了!我赢了!”
黄宓欢呼一声,把两千揽进手里。
唐信则把对方摔在桌上的一千一拿过手里,一张一张慢条斯理地数了起来。
黄宓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她赢了!
可是,她忽然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非常怪!
孙道和邱强已经别过头去咬着手背忍住笑,夏清盈直接把头躲到了唐信背后,耸肩轻笑。
贺天赐一开始还迷糊,但看了看黄宓手里的钱,顿时恍然大悟,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林雪和韩玲月没反应过来,可当事人黄宓却冷静之后遍体冰寒。
上当了!
她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第二局开始前,她有两千一,可第二局结束了,她少了一百!
“你又骗人!”
黄宓气的浑身抖。
数钞票的唐信茫然地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你你......”
黄宓闭上眼睛深呼一吸口气。
短时之内,形势逆转。
现在她手上只有两千,唐信有了两千一。
如果最后一局唐信下注两千,她又输掉的话,那她就真的被对方赢走了所有钱。
这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不能再上当了!
她磨着牙沉声道:“第三局,赌什么?”
唐信把两千一扔桌上,然后拿起一张百元钞票,对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招手,吩咐对方几句后给了对方一百的小费。
没过多久,服务员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六个杯子,三大三小。
唐信把六个杯子放在桌上,给每个杯子倒上半杯酒,然后端坐微笑,说:“最后一局,每人下两千。三个大杯,三个小杯,我和你每人三杯,咱们比一个最轻松的,谁最快喝完谁赢,规则很简单,不能碰对方的杯子,怎么样?”
黄宓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jǐng惕地盯着桌上的酒杯,时而抬起目光看一眼面带微笑的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