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唐信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一场完美的男欢女爱足够让他回味很长时间。
这远比无数次敷衍了事更令人满足。
夏清盈则截然相反,她脸sè煞白地缩在唐信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哭丧着脸破口大骂道:“唐信,你这个大变态!我疼死了,你别露出那种享受的表情!”
她眼角挂着泪珠,刚才是真小哭了一阵。
本来视死如归献出了后门,结果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那回事,还以为就和平常那样差不多,难受一阵也就过去了,可她刚才好像身体被撕裂般剧痛,她捂着脸咬牙坚持,硬是让唐信心满意足之后,她才放声大哭
“我之前说了是开玩笑,你要当真,我是被强迫的。”
唐信寡廉鲜耻地笑道,不过搂着她的手却紧了紧,以示安慰。
“得了便宜卖乖!你就是大变态!”
“这种事呢,一回生两回熟,慢慢地,你也就适应习惯了。”
夏清盈直起身子一脸惊容,难以置信道:“一回生两回熟?你以后还想?做你的秋大梦去吧!”
“呵呵,当我没说。”
唐信把她拽回被窝里,这会儿不跟她嘴上交锋,本来嘛,他爽了,言语上自然要让让步,免得真把她吓坏了。
夏清盈忍着疼,苦恼地说道:“这估计两天下不了床。”
感觉比初夜还疼!
动动腿都不行。
云收雨散,唐信忽而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夏清盈表情一怔,趴在唐信身上略显茫然,说:“不知道。感觉心里空荡荡,完全不知道明天该做什么。”
“工作单位就没个说法?”
“没有。我今天打电话询问华玉江,对方说待定。”
“哦。”
唐信若有所思,虽然夏清盈在国安那边被华玉江免职,这件事从本质上不见得华玉江有理有据,可毕竟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内部事,唐信没资格指手画脚。
若然他是位高权重的官场大鳄,那他怎么安排下面的事务都无可厚非,职权范围内嘛,可他毕竟不是官场人,同时也忌讳越俎代庖。他自然有能量去过问这件事。但等于要去欠人情。
“那你怎么想的?有没有想法改行?”
唐信觉得还是夏清盈的想法最重要,工作虽然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条件宽裕时,还是按照个人意愿发展比较好,总比被现实压迫得无奈要强。
夏清盈正用手指在唐信下巴那刺刺的胡渣上来回拨弄。被唐信这么一问,她又失落起来,无jīng打采道:“我从小就想当jǐng察,权力大不大无所谓,就算让我当一个普通的巡jǐng,我也会觉得开心。”
果然是人各有志。
唐信这么一听,心底里其实挺佩服的。
世上不少人安心于自己所爱好的事业,人们总说职业无贵贱之分,可这个趋炎附势官本位思想的主流社会下。能够无视旁人有sè眼光随着心灵追求而行动的人,并不多见。
夏清盈大概就和司徒炎鑫有些相似,不敢说维护世界和平,可是看着坏蛋落网,惩治不法之徒,让世界多一份美好。少一点邪恶,会让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唐信这一想,就不免联想到了他们小时候,那时他们走在一起,不就是敲打学校内的不良分子吗?
“那先等吧,那边免了你的职,总该有个定论,不可能就这么把你闲置起来,我过几天回天海,你不回家吗?”
夏清盈娇躯一颤,脑袋往下缩了缩,黯然道:“我不敢,我怕刺激到我爸。”
她的饭碗丢了,此时真有点儿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先等结果,在那之前,你跟我回天海吧,实在不行就先住我哪儿,过年前要是还没结论,那我陪你回家跟你父母说。”
夏清盈不可思议地仰起头,她甚至不顾身体动弹后的疼痛,翻身起来两条胳膊支在唐信脑袋旁,她满面惊sè地俯视着唐信,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她早已有见不得光的觉悟,唐信和她的关系,不能公开,更别说见家长了。
唐信嘴上没明说,但夏清盈听得出来他话中意味。
见家长,不可能是谈她工作的事。
唐信望着她吃惊的模样,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温和笑道:“清盈,我马上要毕业了,我想,我该开始另一种人生,虽然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我想,那样的形式,我没必要做给别人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是我的女人,要么你死,要么你就打着唐信的标签,我的女人不用躲,不用藏,我唐信不会玩金屋藏娇的把戏,就让别人嘴上骂我无耻下流,心里羡慕嫉妒恨去吧。”
夏清盈热泪盈眶,哽咽道:“唐信,你能再无耻一些吗?”
唐信咧嘴无邪地笑着说:“你希望我更无耻吗?”
夏清盈吭哧一笑,抬手抹掉泪花,她俯下身趴在唐信身上,亲了亲他以后心中充满甜蜜,却又情不自禁皱眉道:“如果我爸妈不同意呢?”
“笑话,你这块肉我都吞下了,还想我吐出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