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平息,接着又传来男子吆喝排队领布声。厢房木门“砰---”一声关上,室内顿时再趋宁静。“憋死老子了,憋死老子了!”二胖蜷曲着身子一直紧持,嘀咕着伸手去顶箱盖。奈何箱盖犹如铁箍一样坚固无比。一开始还用劲顶了几下,见难以掀开沮丧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不好连老命也赔进去了!”
沮丧至极拳头冷不丁碰下木箱,发出“咚”的一声。“里面好象有什么声音!”外间有人嘀咕一声,厢房门迅被打开,有人进来查看着走到窗口,推推窗扇转身朝外间边走边说:“可能听错了,大白天贼胆包天也不敢进来!再说箱内还剩一些布片,不是金银财宝!”
厢房门再次被关锁上,二胖听得真切浑身如泄气般软摊着。“咳,早知里面是布片,犯得着险把老命搭上吗!”越想越气又不敢使劲顶弄箱盖,担心再次弄出声响必暴露无疑。
折腾一番无法脱身,疲乏至极脑袋顶靠着箱板直喘粗气,双眼渐渐耷拉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到喧闹的室外也一片寂静,眯细双眼凑近板缝朝外观察,室内一片黑暗。
静下心来再次倾听片刻,确信外间人声皆无,“天黑了,此刻若再不逃,挨到天亮就完了!”二胖揉揉晕胀面门,将仰面朝上的身子因难翻转朝箱底,四肢撑着箱板,腰背朝上弯起使劲顶拱箱盖。
箱盖发出两声吱吱声,忙停住顶拱侧耳细听,确信外面无人反应继续顶拱。铁锁铰链被顶绷得很紧,但仍牢固不断。二胖静下心研究一番,发现刚才吱吱声发自箱盖另一侧,判定是板中铁钉被拔动声音。
他大脚反勾朝上朝箱盖另侧狠劲蹬顶,再次听到两下吱吱声。心头一喜大脚和腰背一道用力,“吱---”箱盖另侧箱板铁钉终于被顶脱。
“妈哟,累死老子了!”
肥胖身子赶紧朝箱外拱起,一不小心木箱随着他身体翻向一侧,身体一半躺在地面上,一半躺在箱内,望着窗口洒进的星光大口喘息着半晌不动。
不知躺了多久猛地一颤,想到此处夜长梦多,费尽爬起靠近窗口,借着星光仔细朝外扫看,确定无人小心朝窗扇推去。
推了一半忽然止住,转身又来到另两只木箱前,心犹不甘弯腰摇晃。两只木箱份量比明天摇晃时明显轻了许多,“妈的,快被他们捞走了!”边说边朝铁锁摸去。
两只木箱铁锁紧紧锁着,转身欲离开又怀疑箱中布片内说不定夹着银两,正在犹豫隐约听到木屋外一声异响,吓得一步穿到窗口。
悄悄立在窗口朝外观察半晌并无异常,怀疑自己听错又回头朝木箱看一眼,犹豫再三苦无敲锁东西,再说箱内果真只有布片也得不偿失,担心夜长梦多,牙关一咬翻出窗外。
贴靠墙壁看到南面不远处山坡上草木茂盛,猫腰窜到草房南面墙角,朝两侧略一扫瞄哧溜一下朝山坡穿去。
“汪,汪汪汪!”草房西面不远处蓦地响起狗吠声,转眼出现一条黑狗朝他这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