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半抬福美上身穿套花衣,冷不丁转脸咳嗽一声,黑飞侠忙将眼前拨开的一道床单缝隙合拢,眼前漆黑一片脸庞火辣发烫,担心老妪再象刚才那样突然撒手不管转身离开,立在旁边屏住呼吸一声不吭。
耐心等待半晌不见动静,心中憋得慌又不敢询问,担心老妪反呛一句“要不然你来换!”天气闷热裹在头上的床单憋得黑飞侠满头大汗,床单先前盖在福美身上沾的香味熏得鼻端奇痒阵阵,一直屏着的呼吸冷不丁汇成湍急气流疾喷而出。
湍急气流又扰得脸前床单震开一道缝隙,睫毛上随着湍急气流竟溅上些许泪花。黑飞侠担心老妪见怪抹下睫毛上泪花刚要将床单再次合拢,忽然手臂一抖哗一声扯开床单,转手扔到旁边木椅上,疾跨到床边拦腰将福美抱起。
身体猛一旋转怀中福美长腿冷不丁勾到木椅上床单,黑飞侠疾促朝大门跨去,勾在福美腿上的床单飘飘荡荡全然不顾,连跨几步乓一声将关牢的大门打开。
“做啥,做啥?换好衣服招呼不打,就想将大美人抱走啊?”
突然,勾在福美腿上的床单猛被拽脱,兜头罩到黑飞侠头上。黑飞侠眼前一黑大脚在门坎上绊一记,幸好轻功高超瞬间弹跳而起,头颇险些碰到上方门框,大手急托一下从怀前滑动的福美腰身,转眼立到门外台阶上。
扯掉头上床单满脸通红,老妪立在门口捂着嘴冲他直瞪双眼,指缝间却似乎迸出哧哧笑声。
刚才黑飞侠被喷嚏震开眼前床单,突然发现福美穿好衣服躺在床上,老妪却不在床边,心头一喜抱起福美急于去冀王府找铁骨神医,不曾想老妪突然从内间冲出,扯下勾绊在福美腿上的床单罩到黑飞侠头上。
“谢谢您老人家给福美更衣,不成敬意!”
黑飞侠看一眼门口捂嘴哧哧发笑的老妪,突然从衣兜内掏出几块碎银塞到她手中,转身冲下台阶朝场前一条小跑跑去。
“做啥,做啥?停住,谁要你银子!我让山仔去冀王府叫他爷爷铁骨神医了,回来给大美人疗伤。。”
老妪拿着手中银子朝远跑的黑飞侠不住摇晃叫喊,黑飞侠听到让山仔去叫铁骨神医回来,心头一阵感动才明白山仔一直没推门进屋的原因,早知这样先前也不会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山仔突然闯进屋内揭福美身上床单。
脚步迟缓一下想返转屋中等铁骨神医,低头望一眼怀中福美双眼紧闭面庞苍白,突然又加速朝远穿去。山仔是个孩童,冀王府戒备森严不一定能进去,如果铁骨神医被强行留下,待冀王爷伤好后才放回,一个孩童即使找到爷爷也不一定能离开。
想到这里黑飞侠又低头看一眼怀中福美忧心如焚,决定赶到冀王府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强行将铁骨神医带出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