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弋还未出第二招,那天君席应便是已经脚下一滑,如同鬼魅一样闪到了十米开外。
身上的紫气纠缠扭曲,显得十分恐怖,让在场所有的高手还是普通人都有种难以抗衡的感觉、
可再难以抗衡,他也在一招出手后选择了退避了。
可瞬杀小宗师,不敌大宗师,这便是天君席应给师妃暄的感觉、
而在其他人看来,这个一身青衣文士,身姿欣长,又高又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面容上寡言冷脸,仿佛有些刻板斯文,不过这人的眼睛,若是给人多仔细看几遍,便可发那平静清冷之下的桀狂跟邪恶,还有几分逼人的凌厉,眸子暗暗发紫,仿佛电芒、
有一种高手是可以让人感觉到不能敌,有一种高手却是让人感觉到不能招惹。
大概天君席应就是这种人。
师妃暄认出了他,自然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刚刚他想杀的是自己。
或者说,他们想杀的是自己。
天君席应一击不成,当下便是急流勇退,只是安隆笑嘻嘻,全当之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而天君席应却是深深朝随弋跟师妃暄看了一眼,就化为残影离开了这里
这两个魔门的人点到即止,仿佛只为看戏而来,其实是为了杀师妃暄....
红拂等人都这么认为。
就在安隆也打算离开的时候,随弋脚下一点,安隆下意识凝重起来,难道她要对自己出手?
然而。
哗~~
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大儒王通忽然感觉到身体一轻,原来他的衣领被揪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随弋直接拎下马来,如鸿毛一样被直接放在了地上。
而始作俑者悄无声息轻盈落在了马上,一拉缰绳,直接朝师妃暄伸出手。
师妃暄已经恰好伸出手,抓住随弋的手,衣袂飘起,已然轻松上了马后,
马蹄一起,两人一马已然飞奔出去。
烟尘轻起,落在安隆身上。
王通: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体重不轻的老男人,现在这种心情还真是复杂啊。
准备爆发自己最快速度逃走的安隆: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体重不轻的胖子,你们这样是真的不好,真的。
不过...
安隆眯起眼,眼中寒光乍闪,在红拂等人暗叫不好的时候,掌心凝起内气,然而就在这一瞬,他忽然看到了院中过了几个明晃晃的光头。
“他娘的!”
“我说她们怎么肯走!”
“晦气!”
静念禅院敢来的高手让安隆当下就变了脸色,转身直接离开。
李靖红拂等人当下大为松口气,总算离开了,幸好师姑娘早已传讯静念禅院的高僧前来援手。
“不过静念禅院可以出手这一次,是以师姑娘人情跟二公子这些年一直礼敬佛道为由,断不会有第二次,所以国公那儿也只能仰仗先生跟师姑娘了”
诸人一想到李世民那儿凶险未退,而李渊那边又危机四伏,不由一个头两个大,而作为曾经的两个皇子身边的第一谋士李渊跟房玄龄,两人相视,皆是无言。
他们或许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性命会悬在这样的境地之中,而唯一的生机只在于那位他们一开始就断定不会影响大局的随先生身上。
还真是世事难料。
而另一头。
“幸好有你在,否则天君席应加上安隆,必然能轻易破除我们所有的防卫...直接杀死二公子”
策马疾奔之时,师妃暄在随弋身后轻声说道。
刚刚那天君席应忽然出手,状似是要杀她,其实故作遮掩,他跟安隆的主要目的还是李世民,而眼下随弋的实力超过他们的估计,所以想要借用李渊危机来调开她们两个,进而顺利杀死李世民。
“静念禅院的人已经来了,我不在也无妨”随弋倒是不想居功,毕竟师妃暄已经安排好了后手,洛阳,毕竟有静念禅院坐镇,魔门的人要在洛阳杀死李世民,除非是祝玉研这样的高手出马,否则静念禅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安隆既是石之轩臂膀,自然深不可测,不可用单纯武功来形容他的危险,至于那个天君席应,先生可知道二十年前他席应因本门和「霸刀」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门溺战,仅以一招之差落败,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由此种下深仇,此人心胸狭窄,心思诡诈,恐不好对付”
师妃暄的话让随弋暗记在心,论对魔门之人的了解,她的确不如师妃暄。
“你是担心他们也会去洛阳码头?”
“担心也是无用吧”师妃暄轻轻叹气:“如果人青龙偃的消息已经被王大儒所知,那么自然现在也该到了码头些许时候了,对方怎能不出手”
而她们恐怕还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