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办的赏花宴,说是赏花,这花却不多,多的是带着自家女儿前来走动的夫人们。
一见着钟宜沛带着容晚玉走进,胡氏便抽身笑着上前相迎。
“总算是盼到你们娘俩了,这便是容家新媳钟家妹子吧,这模样,可真水灵。”
胡氏向来自来熟,一见面,就和钟宜沛打得火热。
钟宜沛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有意和姻亲遍布整个京城的胡家女子多来往,很快便一口一个胡姐姐。
胡氏见钟宜沛的性子外向,合自己的脾性,也十分爽快,夸赞容晚玉的词是一个接着一个,不带重样的。
“你家闺女,那可是香饽饽呢。便不用我夸,在座夫人大多,不是她的病人就是她花容阁的客人。你们没来之前,那托我问你家姑娘婚事的,可是一大把。”
这话,自然有做媒人的夸张成分,但也八九不离十。
容晚玉因女医身份,和不少人家的夫人都打过交道,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但仅仅凭此,要让夫人们动心想选她当儿媳,也是远远不够的。
样貌、才艺、品德、性情,这些虽有参差,但也差不太离。
容晚玉一跃成为夫人眼中儿媳的热门人选,还是因为如今容家和永宁侯府的变化。
至今,容束都还稳坐在代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此前筹粮一事,他主理,办得圆满,圣上没少夸赞,只要再做些功绩,不定就从正三品的官员一跃成为正二品的尚书。
再说永宁侯府,如今有了皇商之名,又因献粮一事受圣上赞誉,以往落败的势态大转。
容晚玉身为容家嫡女和永宁侯府老夫人的外孙女,身后之势,既占了权,又有爵位之贵,还有足够的财富傍身。
可不就成了香饽饽。
剩下的话,便是夫人们的密谈了,到底是碍于各家姑娘小姐还是待嫁之身,不便言说太过。
胡氏拉着钟宜沛走向了夫人们聚集之处,将容晚玉交给了自己的女儿宇文婧雪。
宇文婧雪是宇文家长子和胡氏膝下的嫡幼女,父亲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在京城贵女中也是佼佼者。
出乎意料的,是个性情十分和顺的大家闺秀,继承了胡家女儿的美貌,气质如水般娴静。
“早听母亲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宇文婧雪主动挽住容晚玉的胳膊,将她引入了闺秀之间。
其中不乏容晚玉此前相熟的,一时倒也聊得热络。
宇文婧雪看着温温柔柔,倒是和她母亲一般人缘极好,几乎人人与她都能说上几句悄悄话。
大家相聚在此,目的也都心知肚明,便有人打趣宇文婧雪,“你呀,这良缘早定,何苦跟我们凑在一堆。”
宇文婧雪被说得脸颊微红,却也还保持着仪态,大大方方将这调侃推了回去。
“便是良缘早定,才好替你们出出主意。”
容晚玉性情比这些花一样的女子们成熟不少,便只是坐在其中喝喝茶吃吃点心。
听见这话,随口问了问身旁的姑娘,宇文婧雪定了哪家男儿。“是兵部尚书齐家的二公子,听闻齐家二公子生得俊朗,骑射被陛下亲口夸赞过,当真是良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