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容晚玉的解释,赵雅茹非但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装得对,装得好。那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心眼比针尖还小,小时候我同母亲赴宫宴,我就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他都要让我给他跪着把鞋擦干净,晚玉,你可千万别和那种人有牵连啊。”
赵雅茹向来是怨憎分明,对喜欢的人那是十分的大度友好,对讨厌的人,则是恨不得见面就揍上一顿。
可见这件童年往事让她对二皇子留下了很是负面的认知,此前和容晚玉在宫中参加赏花宴,也曾提醒过容晚玉不要和二皇子交往过深。
容晚玉一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寒山寺本是偶遇,我和二皇子也就是几面之缘,并无深交。不过,连你都知道二皇子的伤势严重了?”
见容晚玉将自己的建议听了进去,赵雅茹十分满意很是受用,之后可谓是有问必答。
“二皇子算起来,也是我父亲的学生,又是我母亲的子侄,母亲自然得入宫去探望一番。”
赵雅茹提起二皇子的遭遇,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遮掩,眉毛高扬。
“听母亲说,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在二皇子的寝殿,伤势不重能这样吗?”
容晚玉闻言颔首,她便想二皇子伤在那处,无论是皇帝还是娴贵妃,定然都不会让这件事外传。
也就是赵家的身份特殊,才窥见了些许内情,但看赵雅茹的意思,其实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伤在了何处。
若她知晓二皇子伤在了男人的要命之处,定然还会再幸灾乐祸几分。
丹桂端来点心吃食,赵雅茹随手捏了一块,不经意道,“有其母必有其子,二皇子那性子和娴贵妃有大半的干系。听说她只给太医院的御医留了七日,说二皇子的伤势没有回转,便要那些御医偿命。”
这件事,姜询并未在信中提及,他只说了如今主治的是卢御医,没说卢御医还被逼着立下了军令状。
算算时日,七日已去其三,依卢御医对姜询透露的,他并没有把握能医好二皇子。
二皇子伤势难愈,容晚玉自然知晓,只是连累无辜之人,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事后得想个法子才行。
一直坐在旁边喝茶的阿月,见容晚玉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便知道她定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便主动开口,问起赵雅茹,将话题岔了过去,“你不是向来最无拘束的吗,怎么适才还说宁愿关禁闭也不要你爹娘指使你?”
提起这个话头,赵雅茹直接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往外倒苦水。
原是她近来被家中开始催婚,赵国公和宁安公主向来宠溺她,说是催婚,其实也没直接给她定下一门婚事。
而是将京城中适婚的儿郎都摘了一遍,让赵雅茹自己选,也不用一眼敲定,可以安排个契机,见见面看看眼缘如何。
“如此,你还不满意?”阿月闻言也是对赵国公和宁安公主的宠女有了切实的感受。
“便不论如你母亲一般的皇室女子,姻缘只有听圣命的份,便是一般的闺秀,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肯让你自己相看,已是十分难得了。”赵雅茹见阿月不理解自己,嘴嘟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