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虽然不得不听田首辅的意思行事,但当着容晚玉的面也不敢将人得罪太狠,最后只能沉着脸,将搜查令递给了容晚玉。“县主请过目。”
搜查令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出入,不过容晚玉却点出其中的搜查对象道,“北域使臣及北域细作,陛下金口玉言,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提督能证明我家大夫是北域细作,本县主愿亲自将人送去。”
话锋一转,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凌厉道,“若提督毫无证据便想抓人,恕本县主要问提督假公济私,执法过枉之责了!”
到底,总指挥已失去了先机,这件差事办的好他自然有功,若被有权有势之人指摘,只怕得不偿失。
他到底忍下了这口气,冲容晚玉拱了拱手,“县主说得是,许是情形有误,下官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便冲部下打了个撤离的手势。
但他们刚走到门口,便被守在门口的镖师拦住。
总指挥深吸一口气,回首问询道,“县主,您这是何意?”
“本县主以为,无论为官还是为民,总得占一个理字。”容晚玉一脸坦然,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阿月和冯巧巧。
“她们都是最老实本分的良民,被提督的人粗暴相待,总得有个说法吧。”
总指挥心中微怒,却不敢抗声,只能将刚刚捉拿冯巧巧和阿月的官兵点出来。
“你们几个,向两位大夫赔罪。”
等他们道了歉,容晚玉才抬手放人,他们身负皇命,在石蕴堂逗留太久终究不是好事。
待指挥司的人离开后,容晚玉便吩咐人手,将被官兵搜查留下的一地烂摊子慢慢拾掇。
然后扶着冯巧巧和阿月到了后院休息,一脸严肃地看向两人,“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冯巧巧和阿月都摇了摇头,冯巧巧直到此时才大出了一口长气,再开口甚至带着哭腔。
“大小姐,适才吓死我了,他们执意要带阿月走,我生怕我拦不住。”
容晚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听阿月冷静地补充说出刚刚的经过后,赞许阿月道。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有你守在石蕴堂,我很放心。”
冯巧巧虽然学医上刻苦努力,但到底天赋有限,复杂艰深的疾病治疗她尚且不能很好的掌握。
比起医术,容晚玉更看重她的品性,有意将石蕴堂日常的打理交给她。
不过眼下也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安抚几句冯巧巧后,便给了她假,让她好生休息几日。
“这段时间,京都内风风雨雨,咱们也不适宜开门,先歇息一段时日吧。”
等冯巧巧离开后,容晚玉转头对阿月认真道,“此番在京都的北域人只怕受牵连不小,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公主府,这段时日你暂且不要外出走动。”
阿月今日也见识到了自己的出身引来的麻烦,自然是点头应下容晚玉的话。
不过她十分不解,到底出身北域,难免关切同乡的事迹,“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抓北域的人?”
提起这件事,容晚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鸿胪寺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阿月。
只是暂且没提塔姆亚被她藏在京郊养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