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以苏贡安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苏静安的遭遇,苏贡安犹豫许久也没有向家人透露。
他深知父亲以苏家利益为首,不会因为单独一个子女动摇。
妹妹这回是着了太子妃的道,太子妃又出自宇文家,是太子的母族。
父亲未必愿意替妹妹出头,讨要这个公道,苏家也是万万不敢招惹宇文家的。
一番打探下,苏贡安发现,最近被捕入天牢的月路纳族余孽,曾经在容晚玉的医馆内任职坐诊大夫。
他特地派人去石蕴堂附近打探了一番,听闻容晚玉和那个月路纳族医女,似乎关系不错。
如果两人关系密切,而容晚玉在外风评又是重情重义之人,那她岂会对朋友的遭遇坐视不理?
苏贡安喉头滚动,吐露出名字,“自然是月路纳族余......医女,阿月。”
说完这个名字,苏贡安紧紧盯着容晚玉,只要她的神情有所变化,那这件事就有成功的希望。
然而,让苏贡安失望的是,容晚玉没有半点急切,甚至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在我医馆坐诊了一段时日的那个异族大夫?她医术是不错,我本以为她只是北域人,未料却是月路纳族余孽。”
为了不让容晚玉产生情绪,苏贡安特地没有将阿月称作余孽,却不想容晚玉自己倒是这样叫了。
苏贡安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县主和那医女不是关系密切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朋友去死吗?”
“苏公子还请慎言。”容晚玉冷下脸来。
“我蒙受陛下恩赏,得县主之名,自当万事以澧朝安危为首,怎会和月路纳族余孽为友?”
说完容晚玉直接起身,甚至下了逐客令。
“苏公子这桩生意,我权当没听见过,苏公子请回吧。”
容晚玉的反应以及话语,一丝情面也未留,让苏贡安瞬间心灰意冷。
自己最大的依仗没了,但妹妹却危在旦夕,苏贡安露出哀痛之情,再次开口恳求容晚玉。
“医者仁心,便是此事县主无求,别的任何事,只要县主开口,我苏贡安万死不辞!”
“苏公子也知晓,令妹和我曾有龃龉,何况令妹如今身在东宫,有太子和太医相护,何需我一个外人医治呢?”
容晚玉露出几分厌烦之色,再一次开口赶人。
“秋扇,送一送苏公子。”
见容晚玉一脸决绝,苏贡安也不知再如何相求,心中憋屈又愤怒,起身径直离开。
苏贡安离开后,容晚玉的面色才慢慢沉重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丹桂在她身旁,不甚明白地低声问道,“姑娘,您不是很想救阿月姑娘吗?为何不答应他的请求呢?”
身为容晚玉的贴身侍女,丹桂将这几日容晚玉心急如焚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因此才不明白,苏贡安所求明明正合她的心意,为何要拒绝。
容晚玉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苏贡安是太子的人。这时候他跳出来说要帮我救阿月,实在是居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