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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早上,再次准时出现在客厅里的傅建柏迎来的就是杜梦琪那同情中混合着怜悯的诡异目光。若不是傅建柏的心志足够强大,估计他还真会被杜梦琪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渗。
最令傅建柏郁闷的是这样的目光伴随了他一整个早上,而不论许老和傅老,还是许安康和许德宇,抑或是许丽娟都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奇异的景像似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晨练、然后聚在一起用餐,偶尔闲聊一两句。
直到杜梦琪和许安康一前一后地离开后,傅建柏才悄悄地舒了口气。
不过,很快,傅建柏那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只因待到他收拾好厨房,再次回到客厅时,迎接他的不仅有傅老那不加掩饰的不悦和责怪的眼神,就连平日里特别和蔼的许老也仿佛突然间就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似的,一瞬间就变得那般遥远不可接近起来。
傅建柏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了顿,以他的目力,精准地发现了摆在茶几桌上那尊漂亮的绘梅花元青花玉壶春瓶,和陪坐在许老下首,正拿一种歉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许丽娟。
于是,傅建柏立刻就明白这尊玉壶春瓶就是昨晚许丽娟奋斗到的战果,而傅老和许老这两位老爷子之所以会一大早就看他不爽,不外乎是他这个做孙子的没有想到拍下一两件古董送给两老!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傅建柏就一脸坦然地缓行几步,在许老身旁落坐,然后仿佛才发现摆放在茶几桌上的那尊玉壶春瓶似的,脸上的神情虽没有丝毫变化,但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和赞叹等情绪依然落入了许老和傅老两位老爷子的眼里。
不过,待到傅建柏一开口,两老心里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焰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涌油般熊熊燃烧起来,看向傅建柏的目光里除了之前的责怪和不悦等情绪以外,还有着浓得让人无法忽略的愤怒,就连脸上也都齐齐摆出了一幅“恨铁不成钢”之色。
——“这尊花瓶挺好看的,随便插上一两枝花,找个地方一摆,立刻就提高了整间房子的格调。”
瞧瞧,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将这样稀少昂贵的古董随意摆放在房间里也就罢了,毕竟,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兴趣爱好,但,将这样的古董随意糟塌可就不对了!
在这一刻,不论是傅老,还是许老都忘记了傅建柏是一个多么沉默寡言的人,能让这样的傅建柏说出这么一长串话也都是很不容易的了!
谁让自从傅建柏察觉到自己对许丽娟的爱恋等情绪后,在许老等人面前就会不自觉地生出自己矮了一辈的感觉呢?也正因如此,在傅建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就养成了一个在许家一众长辈面前“滔滔不绝”的习惯。
虽然说,这所谓的“滔滔不绝”中,有很多次都是傅建柏有意为之。
“今儿个,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没文化最可怕’!”傅老摇头叹息着,心里再一次检讨起自己当年对傅建柏的“武力和计谋结合”的铁血教育是否错了。
许老也不忘记补上一刀:“傅老头,这回,你总该知道我当年说的那些话非常正确了吧?也不知你当年是怎么想的,竟然认为一个人只要明白该用武力的时候就使用武力,该用计谋的时候就使用计谋,其它的,比如说一个人的秉性如何,会否为人处事等等,这些都不重要。啧……”
说到这儿时,许老还摇了摇头,佯装漫不经心地扫了傅建柏一眼,心里则暗搓搓地想到:这人哪,最怕的就是对比,有对比,就能立刻察觉到人和人之间的最大区别。同这样的傅建柏一比,自家那五个混小子就还算是比较孝顺体贴的了。
“……”无辜躺枪的傅建柏对于傅老这种不分时机和场合肆意地贬低他行为的话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了,反正,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何苦就这个话题跟许老和傅老两人争吵斗嘴,这不是让陪坐在一旁的许丽娟左右为难嘛!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的同时,傅建柏也顺势坐在了傅老的下首,端起放在一旁的茶壶,为许老、傅老和许丽娟三人添了茶水后,再拿出一个空杯子,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看着杯子里那清亮的茶水,嗅闻着空气中淡雅的茶香,傅建柏眼里的惊诧之色一闪而逝,忍不住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
“好茶!”
傅建柏忍不住称赞一声,然后就犹如牛嚼牡丹一般将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也灌下了肚去。这样过于豪放的姿势,只令旁观的许老和傅老嘴角一阵抽搐,就连明知傅建柏刻意表现出这般模样只为了活跃气氛的许丽娟,都只觉得自己额头飘过三条黑线。
“啧!”很快,许老就明白了傅建柏的用意,遂轻飘飘地给了傅建柏一个白眼后,就也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一脸的享受:“这是小娟送给我的大红袍。”
“傅老头,若我没猜错,你那儿也有这样的大红袍吧?”
“嗯。”傅老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也跟着端起茶杯抿了口水,仿佛这件被傅建柏刻意叮嘱过,不能随便抖漏开来的事情被许老当场说破也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早就知晓以傅老的厚脸皮,他说的这些话还真对傅老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再一次鉴证到眼前这一幕的许老依然觉得一阵牙痒。
于是,许老那最初得知许丽娟参加了慈善拍卖晚会,只拍下了这样一尊元青花玉壶春瓶送给自己,其它的人,包括傅老和许安康、杜梦琪等人都没有得到许丽娟送出的礼物时心里浮现出来的歉疚等情绪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其实,许老也深知,即使许丽娟真拍下一件同样价值昂贵稀少的古董送给傅老,傅老也不好意思收不说,甚至还会因为傅建柏没有参加这个拍卖会而难免在旁人那些有意为之的话语里生出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如今看来,以傅老的精明又岂能察觉不到这一点?而今天早上,傅老之所以会一大早就跑到许宅来,还特意点明了要看这尊玉壶春瓶,不过是那小心眼再次发作,想要从他这儿将玉壶春瓶抢回家摆放上个十天半个月再送回来!
如果是以前,许老说不定就如了傅老的意,不过,今天嘛……
“来,来,傅老头,这是我家小娟研究出来的最适合我们这些老人家吃的新式点心,尝尝看合不合味口?”
傅老转了转眼珠,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过,碍着傅建柏和许丽娟两人还在,故,他不得不将胸口生出来的那些情绪按压下去,嘴角同样噙起一抹浅笑,顺手拈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
“香、滑、软、糯且不甜腻……”点心一入口,傅老眼前立刻为之一亮,牙齿快速地咀嚼了几下,就将那块点心咽下肚去,右手则顺势拈起了第二块点心。
很快,一盘点心就见了底。
见状,许老也顾不上静坐一旁看傅老笑话的心理了,直接将整个盘子都抱在怀里,一脸警惕和戒备地望着傅老,嘴里也叫嚷道:“喂,我说,傅老头,适可而止啊!”
“这么好吃的点心,吃上一两块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