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去洗漱的时候,柳河已经把内|衣脱了,上身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t恤。彭煜城骤然掀开她的衣服,她的身体便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八月末的天气,还很热,房间里开着冷气,柳河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身子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比刚才更加清明。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还是可以看到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越来越幽暗的目光。
柳河咬了咬唇,缩着身子淡淡地问彭煜城,“你下不下去?”
彭煜城此时已经心猿意马,满心满眼都是美丽的山丘平原,哪里注意到柳河语气的变化,更是没有下去的打算。
他看了一会儿,心里再是忍耐不住,也不想逗自己媳妇了,俯身便要亲上又甜又香的小粉果子。
就在他俯下头的一刻,他却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河,一张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当然,这空肯定不是热的,也不是激动的,而是——疼的。
柳河毫不费力地就将身上的男人推开,拉下自己的衣服,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的男人。
“这可是你逼我的,不怪我”,柳河有些担心地说完这一句,直接趿拉上鞋,噔噔噔跑回自己的卧室了。
进卧室之后,她靠在门上,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心里不禁担忧起来,她刚才是不是用了太大的力气,男人的那里不是最脆弱吗,万一她用力太大,踢坏了怎么办?
不过她没有担忧多久,外面没听到动静,想来彭煜城是没有大事,疼一会儿也就好了。这样想着,柳河爬上床,安安心心地去睡了。
而此时,她认为没有大事的彭煜城,身子依然弓成虾米状,粗粝的大手捂在下|体上,脸上的潮红倒是褪去了不少,只是翕动的嘴角出卖了他。现在,一句“他大爷的”已经不足以表达他愤懑的心情。
他的小媳妇,学坏了!
这么阴损的招数,到底是谁教她的,如果让他知道,男的断了他的子孙根,女的……
不是女的!教柳河这么阴险,不对,是教柳河这么管用的招数的,是彭煜城自己。
放假前彭煜城回来的那一次,两个人一番折腾之后,他看着自己媳妇软成一滩水,可人心疼的小模样,突然担忧起来。
虽然柳河现在学了些招式,但若是真的遇到会功夫的男人,她还是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必须要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招式,才能在危险的时候更有制胜的把握。
所以,他教了她这么一招。和普通的踢裆不同,他这一招更有重点也更狠辣,如果柳河用了全力,不管对方多强壮,都能直接把他废了,特别适合对付色狼。
彭煜城只觉得下面更疼了,幸好柳河还知道分寸,没有用全力。真的是,教会了徒弟,疼死了师父啊。
柳河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起来。金小敏要今天晚上才能过来,所以她今早打算自己出去跑跑步。
刚下楼,就看到彭煜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样子很是随意,一点儿看不出异样来。
“彭煜城,我去跑步,你去不去?”柳河也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很是热情地邀请彭煜城。
彭煜城放下报纸,却对她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
他的拒绝让柳河觉得意外,往日他回来,如果条件允许,他早上都会出去陪她锻炼的啊。
柳河跑步回来,吴微也做好了早饭,她赶忙上楼洗漱,再下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彭煜城的身影。
“吴姨,彭煜城呢?”柳河疑惑地问道。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起的特别早,我四点半起来,他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还吓了我一跳。我叫他吃饭他也不吃,刚才你上楼洗漱的功夫,他开车出去了,说是要去买药。”顿了一下,吴微很担忧地问道:“柳小姐,煜城是不是生病了?我就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柳河也十分担忧,他不会是一夜没睡吧,下面疼也一直忍着,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出去买药。
越想,柳河就觉得像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刚才她叫他出去跑步他都不去呢,还在她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他一定忍痛忍的很难受。
昨晚的事儿,她又不好和吴微说,只好干笑两声,讷讷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会儿他回来,我好好问问他。”
吃过早饭,柳河正打算去学校的时候,彭煜城回来了。
“我送你上学”,不等柳河开口问他的情况,他先拎着柳河出了门。
开车往学校去的路上,柳河忍耐一刻,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彭煜城,你昨晚没睡觉?吴姨说你去买药了,你哪里不舒服?”
十字路口恰好是红灯,彭煜城停下车子,侧头眼含幽怨地看了柳河一眼,什么都没说。
不用语言,只就那一个眼神,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委屈、愤怒、痛苦……很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看得人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