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老三冯西溪波澜不惊追问着,别看他名字女性化,其实是个爷们,只不过修炼素女功法,变得有些“东方不败”的气质而已。
“谁沒來,自然是谁干的,还用我來回答吗?”冯千尺拿起了茶杯尝了一口道,虽然是冷茶,但因为是用家主的杯子喝,依旧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老幺我是了解的,他虽然是野种,这些年大家看他都不顺眼,但他是聪明人,最近也深得爹爹喜欢,他沒理由这么干…”憨厚的老五冯磐石拍桌而起,一脸凶相,“说是你干的,我还信。”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小泉儿是人矮心不矮,还真惦记上大家主之位了,杀爹爹,夺家印,人赃并获,现在冯家印和他的心腹魅都在一个涅槃者的手中,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在这种时候将冯家十三鹰给派出去吗?”冯千尺早就想好了一切的说辞,真实的信息混合着谎言,一时难辨真假。
“谁弄死的爹爹另当别论,既然家主的位置控出來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呢?”老七冯佳人将话題引入了正轨。
“自古长兄皆为父,我都能当你们爹了,当下家主岂不正常?”冯千尺理所当然道。
“你还真把自己的脸当脸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在这都是死的吗?你想当什么就能当什么?我还想当他吗白头鹰国的总统呢?可以吗?”老二冯峰山一脸鄙视道。
“我才不管你能当什么,反正位置我已经坐下來了,自然不会再让给谁,不服气,大可找我动手來抢,单挑也行,群殴也行,只要不离开这个房间,只要能打到我认输,位子我就让出來。”冯千尺不动如山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來凑个热闹吧…”喝得酩酊大醉全身酒气的老四冯鼎天打着酒嗝的苏醒过來,怀中自始至终抱着一坛女儿红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酒鬼大叔,但一手醉拳千变万化,在这二十一位兄弟中绝对能排进前五,不管多醉,这种抢家主之位的时候还是要清醒过來的啊…
“轰…”就在场面剑拔弩张之时,头顶一只黑色兜帽,一身皮服的老十一,从腰后抽出了一把折叠关刀,随手一甩一刀就将面前的会议长桌斩成了两半,以长桌为界,前端的都是排行前10的高位兄弟,后端从11到20,则都是90后兄弟姐妹。
“道画出來了,我们都是大哥的人,与大哥为敌就是与我们为敌,想清楚,真动手你们有胜算吗?”老十一冯冰寒沒有抑扬顿挫的教育道。
“哎呀,现在的90后小屁孩胆子真够肥的,大人讲话小屁孩搀和个毛线?也只有冯千尺你这样的幼儿园男阿姨才会带着这群脑残家伙一起玩。”老七冯佳人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诸位,这里打起來是不是太小了点,衣服会弄脏的啊…”老三冯西溪哀怨的叹息道。
“心都黑了,谁还在乎衣服呢?”老二冯峰山冷笑道。
“今宵一刻值人命,大伙就别干瞪眼了,动手吧。”冯千尺一脚踏着桌子,将自己连同家主之位向后推出了2米之余,房间之内气氛瞬间改变。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爪,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带刺儿的,带棱的,带刃的,带绒绳的,带锁链儿的,带倒齿钩的,带峨嵋刺儿的一时间全部掏了出來,房间里,一切有形和无形的东西被摧毁着。
这种血光四溅的场面,稍一松懈就会命丧黄泉的打斗,对于冯家的孩子來说就是课间的嬉戏,打断彼此的骨头,跟丢向彼此的泥巴一样正常。而在冯家,偶尔也有冯家孩子在嬉闹中被打死的经历……要知道冯泉从前的排行就是24……
只不过当大家成年之后,这种打闹被相互的威胁与利益交换所取代,说实话,这种成年人的玩法在冯千尺看來才是那该死的嬉闹,真正的武者就应该用拳头说话,用刀锋呐喊,越是近亲越该真实用自己的力量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看着眼前完全不要自己命,也不怜惜别人性命的兄弟姐妹们相互厮杀,冯千尺真是……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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