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专用的双架马车,一个防弹的商务车被两架马车拉的稳稳的,后面是一辆装着随员的大客车,也是双马拉的,两侧一个骑兵班前后呼啸着跟随,全副武装的骑兵带着棉帽子,显得威风凛凛。
曹霖在外紧紧跟随,李阳的马车里只能坐四个人,他也不会挤进去的。
车厢里是两排正对的沙发座,四个座位,正中间是一个小方桌,上面放着一个茶盘,高博之将茶沏好,李阳脱掉外套,露出平阳军暂时唯一的一件将军服,虽然没有军衔,但是却让人感觉到那份威严,这是经过设计师设计过的。
左胸口上一枚金凤凰徽章,在这件将军服上,显得熠熠生辉。
张秋是见过这个徽章的,在曾经住的营地里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中校文欣欣,那个一脸阳光坚毅的上校庄毅,左胸口都有一枚这样做工精细的金凤凰徽章。
他当时没有多想,现在看到李阳的军服上只有这样一枚徽章,显然这个徽章是有特殊的含义了。
“暖瓶的水温度不是很高,冲泡这种龙井茶,是最好的了,现在的茶叶,是喝一点少一点了,南方的茶叶运不过来,北方是种不得茶啊。”
高博之不会搞那些什么冲泡文化,只不过是将茶叶放进茶壶,用热水冲泡。
张秋一直在观察这个传奇一般的年轻人,他随和,阳光,相貌如果不打扮,就是那种泯然众人的在普通不过的相貌,如果没有这前呼后拥的架势,看上去更像一个温和的学生,谁也想不到这个据说还没过二十六岁生日的男子,是已经掌握这座城市独裁权利的人。
是的,是独裁,张秋如果这几天还感受不到李阳在这里的统治权力,他就真的白混了。
张秋很礼貌地拿过一个茶杯,刚刚喝了一口,李阳就在一旁说道:“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见你们的。”
张秋没想到,李阳连最基本的礼节性话语都不讲,开门见山的说了赤裸裸的说了这种近乎于打脸的话。
“你在这里这么久,也看得出来,平阳事务,是我一言而决,而且现在平阳的军政体系内,曾经平洲当权人士已经很少见到,整个体系内,都是年轻人当权,你这次来,无外乎就是搞搞串联,用大义名分之类的让我们这些地方势力承认所谓东北总的超然地位罢了,是也不是?”
张秋早就有所答对,他笑着说道:“如果说,我来时的目的正是如此,但是到了现在,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李军长经营有方,无论是军队还是政府的运作都是大大出乎秋的见识,在这灾变后之社会,能有如此成绩,李军长的本事我是佩服的,如果再说一些让平阳从属东北总的话,也确实显得我过于跋扈无知了。”
听着这个张秋的话,李阳终于提起一丝兴趣,他摇开车窗,对着外面的曹霖说道:“速度放慢。”
曹霖点了点头,李阳摇上窗户,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到平阳一中,这段时间,都是你的,下了车后,就不要再说了。”
张秋脸色一喜,这个李阳终于给他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