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仇一声令下,所有弥勒教徒都整装待发。
此刻的东方仇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一只鹰的监视里。
那只鹰站在另一座高山之上,看着队列整齐的弥勒教队伍,眉头紧锁,“朕真是低估这个人的力量了,各位将军,该你们去做点什么了。”
慕容昊说罢,四位将军便行礼退下。
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整个石山镇便被包围了起来,四面皆是如此,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里逃出去。
弥勒教教主东方仇看到统一着装的朝廷将士时,还以为是慕容昊派来增援的,嘴角微微抽动,闪过一抹狠戾和嘲讽,“真当我这个教主是白当的,等打了这一仗,我东方仇在大齐立了威,我才来慢慢告诉你慕容昊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东方仇吹响了哨子,命令教徒翻阅前面的高山,攻击噶尔迪。
然而,东方仇的哨子吹响,弥勒教徒刚要蹚河,便被朝廷的正规队伍给击退回来。
“怎么回事?”站在高楼上,等待着胜利的东方仇对眼前的形式有些看不懂了。
“东方教主,好久不见,在朕的牢房呆不惯,偷偷溜走了。朕还以为你去了哪儿,没想到来到这儿了。这里是个好地方,如果薄薄的土壤下不全是石头的话,这里会是一块富饶之地的。”
慕容昊的声音幽幽响起。
东方仇听到慕容昊声音的刹那,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狠戾,接着又立即隐去了那抹狠戾,脸上充满了笑容,慈爱的笑容,回头,看着面若冰霜的慕容昊,“昊儿,你来了?”
慕容昊看着东方仇的眼睛,慕容昊自幼登基,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东方仇那双看似慈爱,实则充满了野心的眼睛不得不让慕容昊戒备起来。
慕容昊勉强笑了一下,“东方教主,你这样称呼朕,怕是有些不妥吧?在我大齐,只有朕特许的极少部分人才可以直呼朕的名字,其他的乌合之众一概不能。”
东方仇干瘪瘪地笑了两声,“昊儿,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慕容昊面色一冷,“东方仇,你当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东方仇一时慌张,不知所措起来。
慕容昊逼近东方仇,“朕什么?来人,把这叛国逆贼抓起来!”
叛国逆贼?
东方仇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容昊会用这四个字给他定性。
“昊儿!!”东方仇祈求地看着慕容昊,然而,慕容昊还是能从他的双眼里看到贪婪。
慕容昊狠狠一眼扫过东方仇,“你什么身份,敢如此称呼朕!真是口不择言的老东西,拖下去。”
“慢着!”东方仇双眼里的慈爱和祈求褪去,“你真的要这么对我?慕容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跟在慕容昊身后的得福立马冲了上来,狠狠扇了东方仇两个耳刮子,“放肆!皇上的名儿岂是你这等逆贼能称呼的?以下犯上,胡言乱语,触怒天威,其罪之一;偷逃出狱,其罪之二;叛国谋反,其罪之三。你如今已是死罪难逃,再多说也是没用,拖下去。”
得福激动得浑身都紧绷起来。
东方仇被拖了下去,虽然他万般嚎叫,各种咒骂,但是依然没什么用。
整个高楼就只剩下得福和慕容昊了,慕容昊看着那些被控制了的弥勒教,重重地叹息一声,“得福,整个皇宫,除了皇太后和你,我真的不知道该信任谁了。相比起皇太后,你对朕,更为重要。”
得福感动得双眼湿润,立即跪在地上,说了一堆忠心的话。
慕容昊搀扶起得福,“你这是做什么?朕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行那大礼,发那些誓言做什么?得福,每日只要朕睁开眼睛,看到你这位老朋友在,心里就踏实了。”
得福轻轻拭去眼泪,他是看着慕容昊登基的,也是看着慕容昊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容易。
慕容昊再次叹息一声,“有时候朕真的会迷茫,为什么朕不是皇太后的儿子。”
“皇上,皇太后一直拿您当亲生孩子待,这么多年了,奴才也看得出来,皇太后看皇上时,眼神里的关切是真实不做作的。”
这也正是得福一直敬重皇太后,事事维护皇太后的原因。
慕容昊自嘲地笑了一下,“有时候朕还真的希望她不要那么做,不要对我那么好。”
怎么还有希望别人对自己不好的要求?得福实在无法理解。
慕容昊坐到椅子上,忧愁缠绕在他的眉间,“如果她不对朕那么好,朕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多想法。”
“皇上,只要心里有那份情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就算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得福不止一次看到慕容昊看着皇太后的身影沉思,时日久了,他也能理解慕容昊的这种心情。
慕容昊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不是真的母子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朕心里待她如亲生娘亲,她待朕如亲生孩子,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得福点头,“皇上,那些弥勒教的人我们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