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妹妹对哀家的关心,不瞒您说,哀家昨日还真往阎王爷的轮回路上走了一遭。见到阎王之后呢,他老人家却派人把哀家给送了回来。他说,哀家还不能死,即便是有小人害哀家,他也会在旁边帮忙,把那害人的小人的阳寿啊,给折了。”
皇太后鲜少聊到这般阴森的话题,这会儿听起来,董蓉是明白了,晨曦只是觉得好奇,可是薄太妃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皇上听到这故事,却是陷入了沉思。
看着他的情绪,终于从晨曦的身上转了出来,董蓉也算是将心底的大石头给放在了地上。
“姐姐这话,妹妹可是没听懂。”
薄太妃稳定了心神,装作无知的样子,望着皇太后。这边慕容昊已经转身对着身边的德福,说了几句话,德福却是作势退下了。
“蓉儿倒是听懂了,太后的意思。想必是阎王他老人家也知道您是要活个大岁数的,也是借您的口来提醒下那些作奸犯科的。小心做坏事,遭到报应。”董蓉说话不紧不慢,语调也很是缓和,但每一句话,都像是针扎到薄太妃的心上,一字一字的激怒了她。
待到董蓉说完的时候,薄太妃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被皇太后这般说了一通,她还能忍得住,但是被董蓉这般说道,她觉得自己贵为太妃,实在不是她这等人可以妄加评论的。
于是她立马赤红着脸,指着董蓉道,“好你个董蓉,怎么说话呢!皇上和本宫还没开口呢,你算哪根葱啊!”
眼瞅着自己的母亲,说话这般市井小民,慕容昊真恨不得自己是从石缝里蹦出来了,哪怕辛苦的给人家解释自己的出身,也比这般丢脸要好很多。
可董蓉却不卑不亢,对着薄太妃的指点,反倒笑着回应,“太妃,我只是说那些奸诈小人的,怎么您倒先跳脚了。莫非,那个在皇太后背后作祟的人,是你不成?”
说到这的时候,晨曦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问题,她心疼的来到皇太后面前,拉起她的手,小声撒娇般的问着,“太后,您有没有怎么样?若是有贱人害您,晨曦一定会第一个出手,把那贱人打死的!”
说完,她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薄太妃。
当然,她还主动把奸人,换成了贱人。在她的心里,薄太妃就是一个占据高位的贱人,若是她真敢对皇太后不利,她第一个不乐意。
这般被人戏弄,薄太妃自然是心情很糟糕。只不过她有了刚才的经验,知道自己不能再直接反驳,只是冷哼一声,仔细的瞧着慕容昊对晨曦的态度,心里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哈哈,晨曦,你这孩子,又调皮了。只是一个梦而已,大家又何必说的这般严肃呢。”皇太后见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皇上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便说起了其他的安排。
“最近边疆有些不稳定,很多人都盯着哀家的身体,对我们大齐跃跃欲试。历来都是如此,在国殇之期,总会出乱子。这回哀家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不如邀请各国的使臣,都来宫中参加宴会如何?仔细者哀家的寿辰也要到了,到时候七国朝贺,也算是皇上确定朝纲的一个仪式,不知大家意向如何?”
“这等大事,应该在朝堂之上和群臣商议会比较好吧。”
这是一个绝佳的出风头的机会,薄太妃可不愿意让皇太后在七国的阵仗上,这般赢了自己。只要到朝堂之上,她就有办法让大家阻止这件事的进行。
一直不说话的皇上,这会儿开口了,“儿臣也正有此意。一方面也想给母后您冲冲喜,另一方面如今大齐国泰民安,也是时候联络下和周边兄弟国家的感情了。至于太妃所说的朝堂再议的事,朕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毕竟是母后自己的生辰,当然是由她自己决定比较好了。”
语罢,薄太妃刚想再插上几句,但却被皇太后抢了先,“既然皇上这般认为,那就让董蓉负责操办此事吧。毕竟她在外面生意做的挺大,对很多事情的把控,比宫中一些没加过大场面的人,要好很多。”
一句话,把薄太妃本来想正确的操办资格,给拿下了。但薄太妃肯定不依,她说道,“太后瞧您说的,好像宫中的人,还不如那些商贾之人一样。”
“这事看谁说了,我母亲创造的财富,直可敌国。是我们大齐国最重要的纳税者之一,只是不知道宫中的那些人,除了花销之外,可曾有过任何的进项?最关键的是,我母亲走遍大江南北,对各国语言都非常精通,不知道咱宫内的一些人,可能听得懂外国语言?”
晨曦这一番咄咄逼人的言论,倒把一贯跋扈的薄太妃说的哑口无言,她只得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昊儿,你难道这般容忍别人侮辱您的母亲?”
慕容昊却迷茫的说道,“娘亲,您误会了,刚才晨曦不是说您的。晨曦,对吧?”
晨曦没想到这慕容昊竟然真不和自己的母亲一道,到语气也轻快了不少,“这种事,谁认就是说谁的!”
“晨曦,休得无礼。”
这下董蓉发话了,她已经隐约感觉到薄太妃对晨曦的敌意,无论如何晨曦还是孩子,若是让她跟薄太妃斗,只有吃亏上当的份。
这边晨曦吐了吐舌头,算是闭上了嘴。
慕容昊则完全置自己怒发冲冠的娘亲于不顾,还痴迷的望着晨曦的表情。
“如果大家都没什么事的话,那哀家先休息了。”
皇太后下了逐客令,她如今必须得好好调养身体。否则到了自己诞辰那天,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于是何嬷嬷让董蓉留下后,其他人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