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百里鸢注意到旁人看过来的目光,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天地良心,这一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妩笑了笑,然后道:“岁岁平安,岁岁长安,百里家娘子不必放在心上。”说罢,她有让侍女将打碎的酒壶和地上的酒水收拾干净。
百里鸢松了一口气,倒是诚心向程妩道了一声谢。
程妩又问:“百里家娘子可会下棋,不如你我二人手谈一局。”
“好啊。”百里鸢更是松了一口气,坐下来与程妩下棋。
纪青莲暗暗撇嘴,拉着程娇在一棵树后面说小话:“你这个二姐,可真是宽容大量,很会做和事佬。”
“她也只有这点优点了。”对外总是这副贤良大方、善解人意的模样,故而人人都称她贤良淑德。
“这百里鸢,该不会看中了谢三郎吧?这才来针对你?”
程娇听到这里,轻哼了一声:“估计是谢三不知道从哪儿招来的野桃花。”
“野桃花?”纪青莲听了这形容,忍不住咯咯直笑,“这话听着怎么有一股子酸味?我闻闻是从哪儿传出来啊。”
程娇赶紧推开她:“你真烦人啦!”
哼,等她日后找郎君的,看她还不转过头去取笑她去!
纪青莲咯咯直笑,活像一只鸭子似的。
程娇说百里鸢是谢琅的‘野桃花’,可当萧衡走到谢琅面前的时候,谢琅面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心道,这就是程娇招惹的那朵‘烂桃花’。
果真是很烂啊!
“谢三郎。”萧衡站在了谢琅面前。
“原是萧二郎。”谢琅轻笑,颇有些吊儿郎当的,“不知有何事?”
此时已经是下午,前来临安侯侯府的客人也陆续到来,谢琅在平清王‘反复劝说’‘威逼利诱’之后终于答应过来一趟,只是他刚刚被请到待客苑不久,便遇见了这位。
瞧着,是来找茬的。
萧衡仔细打量了谢琅一遍,心里的那点不痛快仿佛越演越烈,就要从心底奔涌而出。
“谢三郎果真是生得好容色。”也难怪是那些小娘子多看上两眼就被他勾走。
自春日宴上,程娇突然反口说她心悦谢琅开始,再到后面他上临安侯府求亲被拒,萧衡心中便有很多不平。
输给一个纨绔,简直是毕生耻辱。
纵然萧衡对程娇并非钟情到非卿不娶,可这心里委实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也想看看这纨绔除了这一张脸长得好看,还有什么本事?
“谢萧二郎赞。”谢琅笑答,“某这张脸,确实比某些人好。”
这‘某些人’用得就很有灵性了,众人对比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容色。
萧衡颇有几分温润君子的模样,气度确实是可以,但谢琅容色是难得一见的俊美,在五官上便胜了萧衡许多。
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仿若昭昭春光蕴含其中,很是勾人,便是他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的,一副纨绔浪荡的模样,一点儿都不正经,可瞧着更勾人了。
大概是邪里邪气的坏郎君也很勾小娘子心动。
边上的人窃窃私语,似乎在比量这两人的容色。萧衡听见大家都说他生得不如谢琅,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心中觉得甚是荒唐,堂堂郎君,比才学诗词、骑马射箭就罢了,什么时候比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