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谢璎托付的事情,谢琅松了口气,不管成与不成,他都已经办了,到时候她也别来找他吵闹了。真的是奇了怪了,别的小娘子被他损几句,那是眼泪都掉下了,也就是她不怕的。
下午闲来无事,谢琅便带着临江去了昆仑仙居。
方管事同他说了蓬莱仙居那边的事情。
“和解之事,蓬莱仙居那边已经答应了,还说到时候在蓬莱仙居摆两桌,请郎君务必前去一会。”
“就是这日子没定,那边问要定哪一日,属下刚想让人问问郎君,不知是哪一日合适?”
谢琅算了算,便道:“你问问十八那日可行?”
方管事点头:“那属下便去问问,若是双方都能空出时间来,便约在十八那日。”
方管事掐指算了算,今日已经是七月十二,也没几日了,等过了中元节,日子就到了。
想到这里,方管事这些日子以来紧绷的心神都放松多了,能和解真的是太好了,他实在是不想日后被六娘子找麻烦。
这可是主母,找他麻烦,他实在是不好做人啊!
方管事没待多久便去忙他的事情了,他刚走没多久,酒泉便来了。
“郎君让属下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查到了,那杨家如今正在万州,那杨小娘的父亲正任万州府尹。”
“还是府尹?”谢琅挑眉,“我记得二十年前,这位便是府尹来者?”
“正是,郎君,可要派人去万州那边看看?”
“当然要去,顺道查一查这杨家。”谢琅说到这里,眸光冷了下来,程娥和杨小娘敢算计程娇,定然是不能放过的。
“还有承平伯府梁家如何?临安侯呢?”想到临安侯,谢琅眯了眯眼。
说起来,他和程娇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他有一个厌恶她不想他好过的母亲、有一个袖手旁观的父亲,而她有一个为了其她女儿想算计她的父亲、也有一个袖手旁观的母亲。
哦,也不对,算不得袖手旁观,平清王与萧氏,那都是有偏心的人,至于别的儿女,他们都只要求他们孝顺听话,最好是为了他们在乎的那个人,心甘情愿让步牺牲。
“承平伯府那边倒是没什么,就是没什么本事,凭白败坏了祖先挣下来的家业,至于临安侯,除了宠妾灭妻偏宠庶子庶女,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有一桩事儿,属下听闻那杨小娘是大着肚子进临安侯府的,您说,是否可以在这方面上动一动手脚?”
“哦?”谢琅诧异了,“竟然还有这事?”
酒泉道:“若是让临安侯怀疑那程大娘子并非他的子嗣,指不定就热闹了。”
临安侯为何这般宠爱杨小娘与程娥,最开始的时候便是因为杨小娘有孕,不得不给临安侯为妾,而程娥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愧疚于不能给心爱女子正妻之位,又不能给长女嫡女的身份。
可若是一切...从一开始都是欺骗呢?
只要临安侯心中有了这个怀疑,且不论事情是真是假,那杨小娘与程娥定然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再说了,这杨小娘是在外面怀上的,这个怀疑,根本无法自证清白,就算是能自圆其说,那在临安侯心中埋下了这颗怀疑的种子,这将来......
谢琅笑了:“那就去查查杨家,查查那杨小娘的过往,最好知道她未出嫁之前,与什么人走得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