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忘了。”刚刚退下一点的羞色又涌上了石大山的脸。
低着头洗脚的娄小玉无声的笑的很开怀,脸上悬起两个甜甜的酒窝。
笑着笑着突然顿住了。
“我叫娄小玉,原本是南方冀城娄家村的人。去年遭了灾,收成少,今年家里实在没粮了,阿爹把我卖给了人伢子……”
石大山静静的听着。
娄小玉像发泄一样,一直说着,说给石大山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渐渐地,娄小玉湿了眼眶,眼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
石大山手足无措的说“别哭,别哭啊。”
石大山慢慢磨蹭到娄小玉身边,大手轻拍他的背。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慰娄小玉。
“阿爹为什么会这么心狠呢?我是他亲生的孩子不是吗?我以为阿爹只是单单不喜欢阿嬷,原来在他心里,我也没一点分量。”
难道阿爹不知道卖了他,会有可能毁了他的一生吗?为了娶继室,为了银钱,就可以把他卖了吗?
娄小玉越哭越伤心,刚退下去一些的温度又开始烧了起来。
娄小玉的眼睛感觉越来越沉,昏过去前看到的是一张满是着急慌张的大黑脸。真好,还有人担心他。
石大山赶紧接住软倒的娄小玉。
这几个月来娄小玉心情一直很复杂,一边不停安慰自己本来就对阿爹没指望,一边还是止不住难过,怎么说那都是他的生父啊!
今天可能是有了倾诉的对象,他把所有心里压着的话都说了出来,情绪的大起大落把刚刚好一点的风寒又引了出来。
石大山赶紧拿布巾给娄小玉擦好脚,抬到炕上。伸手摸摸娄小玉的额头,好烫!
想起医馆大夫的话,石大山忙去厨房取来平时舍不得喝的白酒,这时候也顾不得心疼,用酒浸透毛巾,拿到旁边备用。
石大山来到娄小玉身边,满脸紧张好像还有一丝期待的扯开了里衣的带子,看到娄小玉露出来的白嫩嫩的胸膛,还有在眼前晃动的两点红色,很想伸手去戳一戳。
咽了一下口水,使劲掐了大腿一把,石大山赶紧打住自己的绮思,抬了一下娄小玉的身子,三两下把里衣拨下来。
脱到裤子时,石大山有点为难,抬头看看娄小玉烧的通红的脸,一闭眼,两手抓住裤子两边,使劲往下一拽。
石大山一睁眼就直面和他主人一样白嫩的小小玉,一下子懵了。好半天才移开眼睛,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手忙脚乱的拿起毛巾,顺着娄小玉的背,腰,大腿,脚轻轻的擦试。
一直到寅时(半夜三点)娄小玉退烧,石大山才终于停手,松了一口气。
神经一放松下来,石大山感觉累的不行,打水洗漱后,他也赶紧爬到炕上睡了。
早上鸡鸣,石大山像往常一样醒了,先探探一旁睡的很熟的娄小玉的头,很好,没再发烧。
看看天色,赶紧穿衣服起来做饭,一会还要去收猪,昨天肉都卖光了,今天要杀出足够的新鲜的肉。石大山一般是每隔两天杀一次猪,现在天热,肉放不了太长时间,要是冬天卖的话,可以隔四天杀一次。
娄小玉醒来的时候石大山刚做好饭,他动了一下,突然感觉不对,伸手一摸,被子底下的自己比昨天穿的还少!居然未着寸缕!
他昨天被脱下来的衣服就放在旁边,娄小玉赶紧穿上,衣服虽然不是干净的,总比光着强。
大病刚刚有点起色的娄小玉穿好衣服就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没一点力气。
石大山进屋来叫娄小玉吃饭,见他穿着昨天的衣服歪在一边,脱力的样子,先是解释昨天的事情:“昨天你烧得很厉害,大夫说要用白酒擦身,我就把你的衣服脱了。”
“我没怪你。”只是有点害羞,他的身子从没给别人看过。
石大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提这个事,见娄小玉没怪罪他,立马打住这个话题。
“现在饭好了我扶你去堂屋吃饭吧。”
娄小玉点点头。
石大山殷勤地扶着娄小玉到饭桌旁,又搬凳子,又拿筷子,弄得娄小玉有些不自在。
娄小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狼看上的小白兔,石大山就是那只馋的快流口水的狼。
漂亮的眉毛一皱,娄小玉实在受不了了,指着石大山的座位说:“你快坐下吃吧,一会饭就凉了。”
石大山没看出来娄小玉的别扭,还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傻笑的答应着:“好,好,我这就吃,呵呵。”美的他心里冒泡。
在石大山眼里早饭幸福的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