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吗?”她不是一个会谈情说爱的女人,不懂得如何去爱。
季舒弦摇摇头,“爱一个人是本能的想去为他做某些事,这些不是师傅所能做到的,一切就看你自己了,到了一定的时期你才能告诉他你的身世。”
月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徒儿知道了。”
季舒弦满意的点点头,一抹沁人心脾的香味顿入口鼻,月惜闭上了有些红肿的眼睛,季舒弦扶她躺下,温柔的捻了捻被子,“乖徒儿,好好睡吧,一切你自会明白的。”
天未亮一些丫鬟婆子就来小屋为她梳妆打理,当他们看见卸去扮丑妆容的月惜时吓了一跳,“小姐,你……自己化妆了?”那黝黑的皮肤瞬间变白,一张白净无暇的脸上未见丝毫斑点,双瞳剪水,顾盼流兮,青丝未绾出尘脱俗。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咋一看比婉燕小姐更夺目三分。
“我未曾化妆,你们快点吧。”月惜坐在梳妆台前淡淡道,丝毫不理会她们絮絮叨叨。
“让我来吧!”一声不卑不亢的女声打破沉静,她穿着丫鬟的服饰却全身透着冷冽的气息,后面跟着的还有相府二夫人。
一干人等本就被这丫鬟的坚定神态所迷惑,又见二夫人随后,全部让路行礼。
秋素锦见到月怜这副模样,像极了她娘年轻的时候,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她早知道月惜会长成这样,平时跟她近距离接触都能看得出来,她以为这丫头是内心压抑得很才不想被人关注,如今见她为凌王如此,便也欣慰了。
“娘,兰儿!”月怜见她们来笑了笑,那一笑让所有人都惊叹于她的纯美,那笑如水中清莲,干净明亮。
“月怜,娘来送你!”她与兰儿一同走过去,为她穿衣梳发,所有人都静默不语。她们母女虽无血肉之亲,却能在大夫人二小姐的打压下相依为命。
看着镜中的人儿,第一次化这么隆重的妆容,一张脸更加娇媚动人。凤冠上的珍珠闪烁,额前一阵冰凉,却有些喜悦。都说出嫁这天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一定会加倍珍重。
门外唢呐声,鞭炮声不断,十里红妆花香满地,两大风云人物成亲,自然比平常人更为特别。
太子一身红衣亲自前来接亲,八抬大轿流苏红花,无一不显示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路过之处百姓纷纷出来祝贺。而另一边去往凌王府的花轿却无凌王接亲,皇家礼仪用材也都是上乘之物,但是少了王爷便多了些清冷。
从拜堂那刻起,月惜就不知身旁之人是谁,他没听到过身旁的人说过一句话,没人叫过一句王爷,在红盖头之下的她也不好掀盖头观看,但整个过程都透漏着一股冷清。想他堂堂凌王没有朋友也该有属下来祝贺一番,这完全不像成亲的样子。
当一声送入洞房后,她被“凌王”牵着,走过回廊来到新房,月惜刚想开口说话,那人却开口了。“王妃,王爷让属下给您传话,今晚请您早点休息不必等他,他不会过来的。”
听完这句话,月惜整个人都呆住了。从头到尾跟她拜堂成亲的人一直是他的属下,这把她的脸面置于何地?她低头扯下盖头,一张清澄的双目不见丝毫怒意却冰冷得让人无法直视,“你去告诉王爷,今晚我会在此等他!”
冷影见到这副绝世容颜有一瞬间的惊艳,到更为惊讶的是她的坚定固执,她的气质与胆量。“属下会告诉王爷的。”随即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来将门带上,“王妃请自行用膳,不必在意规矩。”
坐在床边的月惜点了点头,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王府,说对她不屑一顾,也还有点人性,搞不清楚那未曾谋面的凌王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