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闯入的青衣女子,面无表情的将摆好食盘。烛火摇曳,她们从头都尾,不曾多看辛夷一眼。
咕噜,闷闷的响声从辛夷肚子里响起,她捂着小腹,面色讪讪。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还能惦记着吃的,辛夷觉得自己也是够了。难道现在不该是打起精神,和恶势力作斗争的艰苦时刻么?
盘中食物精美,热气腾腾,辛夷抵抗着食物的诱惑,沉着问到:“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两名女子身姿窈窕,头上无任何钗环装饰,她们将碗筷摆好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两人自打进门后,一言不发,全程好似把辛夷当做空气一样。
眼见好不容易见到两人,对方就要离开,辛夷快步上前企图捉住她们肩膀,问个仔细。
结果她手还没碰到对方衣角,就被轻飘飘的隔开。
接着门哐当一声关上,又传来落锁声,除此之外,辛夷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果然肉票无人权,辛夷呜呼哀哉,悲伤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房间内冷飕飕的,似乎好久没人住过的样子,辛夷捂着肚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食物。环顾四周,借着烛光,辛夷打量着周围环境,里面陈设简陋,没有值钱的东西。
整个屋子,除了桌椅,只有一张床,要是将这两样搬走,将会彻底空掉。
到底是谁将她劫持到这里,这又是哪儿?
墙壁上空空荡荡,连一幅画都没有,房梁上干干净净,没有写上梁时的日子。
辛夷走到床边,摸着床上被褥,材质皆是锦缎,但是寻常店中便能买到,看不出幕后人的底细来。
只是她重生之后,未曾得罪过人,谁会费如此周折,将她掳来。思及此处,辛夷眉头一跳,难道会是佑王?他蛰伏这么久,还没有放弃宝藏下落?
咕——
又是一声响,辛夷扶了扶额头,她这是近一天没吃饭了。
肚子饿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辛夷挪着步子,移向圆桌。她拿起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食物,有鸡有鱼,还有一碗清粥。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辛夷不知道饭菜是否安全,里面会不会下毒。但是她更晓得自己会被关多久,要是不吃饱肚子,难道活活饿死在这里。
一番犹豫之后,辛夷选择,不管三七二十一,解决生存问题最紧要。
怀着忐忑的心情用过饭,没有毒发的征兆,辛夷松了口气。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烛泪在蜡炬上层层叠起。
辛夷没有吹灭灯火,她合衣上床,盖好后,睁着眼睛开始思考。眼前困境仿佛一个死局,她身在局中,无力挣扎。
只想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才能找机会逃出去,辛夷给自己打气。
天不亮,辛夷就醒了过来,毕竟在全然陌生的地方,她心再大也不能和平时一样。
她起身下床,外面静悄悄的,没有此起彼伏的鸡叫声,也没有犬吠。不过,偶尔会有鸟鸣声传来。
若是在村中或者城里,定然少不了鸡鸣狗叫,这里很可能是城郊或者山上。
辛夷伸手推门,门窗纹丝不动,她想徒手破坏,无奈结实的木料,让她手腕都酸疼了,也没弄出个缺口来。
天亮后约一个时辰,昨夜送饭来的青衣女子又来了,两人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将新的饭菜摆上。
半开的房门,对于辛夷有着极强的诱惑力,她身子慢慢后退。趁着两人布菜之时,提气朝门外冲去。
她卯足了劲儿,想冲到房门外看个究竟。哪料青衣女子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闪,捉住辛夷的胳膊将她反扣往下压去。
“哎呦。”
胳膊被人制住,辛夷惨叫了一声,好像被一双铁手锁住一般,肩胛处疼得厉害。
眼看辛夷疼的变了脸色,青衣女子松开手,反手将她推到屋里。接着她和另一个女子一起,准备离开。
辛夷揉着酸疼的胳膊,上前一步,皱着眉喊到:“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们都是哑巴么,一句话也不说。”
青衣女子置若罔闻,照例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如此情景,让辛夷满腔郁气无处发作,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冷哼之后瞪着桌上饭菜。
看了又看,辛夷仍旧没做出将盘子砸掉泄愤的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如此又过了一日,除了青衣女子,辛夷没见到任何人。这青衣女子,一言不发,又武功高强,让辛夷想打听消息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