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边,顾晓晓弯腰捧起一把水,洗了把脸。
清冽的河水刺激下,顾晓晓终于恢复了些清醒。波光荡漾的水面,将她的样子完整的映了出来。
俊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顾晓晓的五官稍显硬朗虽然漂亮,却不是那那种弱柳扶风惹人怜惜的女子。
这是一个诡异的地方,亭台楼榭小桥流水,但是顾晓晓感觉不到活物的气息,池子里干干净净连条鱼都没有。
最诡异的情形,便是顾晓晓只能看到方圆数十米的情形,稍远一点儿全是白雾。
看了多年小说的顾晓晓开始猜测自己目前的处境,穿越?重生?或者获得了某种空间。
想到这里,顾晓晓顿时觉得荒谬,她不过骂了两句老天,就被雷劈到了这鬼地方。
“贼老……”
砰。
顾晓晓还没骂出口,突如其来的闪电,在她脚下砸出了一个大坑,警告意味极强。
连骂都不能骂了,顾晓晓呆若木鸡,望着脚下焦土。
是死是活,总该给她一个明白吧。
“欢迎来到时空试炼场。”
一个柔和的女声,忽然响起,顾晓晓吓了一跳,大声喊到:“谁,谁在这里?”
回答顾晓晓只是一片安静,她不由露出沮丧神色。
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直活在未知中,不知何时会遇到危险,不知什么时候会死。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顾晓晓已经懊悔了不知多少次,恨自己刚才不该出声,不然好歹还能听那个女声说说话。
空旷和寂静,让顾晓晓陷入了无名的烦躁。
“请选择:1进入试炼,2死亡。选择时间五秒。”
不知过了多久,柔和的女声再次响起,顾晓晓还没来得及高兴,被这个霸道的选择题,打的措手不及。
“5,4,3……”
“1!”
不紧不慢的倒计时声,还有死亡的选项,让顾晓晓心跳加速,直接喊出了1来。
不论这是什么鬼地方,顾晓晓都不想去死。渣男贱女春风得意,她不能死。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独守寒窑薛宝钏1
咸通九年,曾经万国来朝的大唐,慢慢滑向衰败的深渊。
大唐境内,烽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军队四处征战。朝廷的稳定,就像泡沫,艰难的维持着。
长安城南大雁塔附近武家坡,住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她本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如今却在寒窑中纺纱度日,引人唏嘘。
“薛娘子,薛娘子在么?”
咣当的敲门声,连同妇人的聒噪声,吵得顾晓晓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她昨夜已经醒来,只是脑中一下子涌入太多的记忆,带来的冲击像是要把她脑袋炸开,这才又昏了过去。
一昏,就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初步消化了原身记忆的顾晓晓,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她这是穿越大唐了,还是穿越进书里去了,或者是在莫名其妙的试炼里。
传成了鼎鼎有名的独守寒窑十八载的薛宝钏,顾晓晓无语凝噎,唯有泪千行。
要是穿来的早一点儿,她一定洗心革面,与薛仁贵撇清关系。但现在已是咸通十年,两人早已成为夫妻。
顾晓晓正在遐想之时,敲门声震天大响,她只能恹恹的撑起身子,回了声:“来了。”
房门紧闭,寒窑内一片漆黑,顾晓晓不太适应屋内的黑暗,摸索着到了门口。
好在薛宝钏是个爱干净的人,屋子收拾的极其平整,才没让顾晓晓磕到碰到。
抽开了门栓后,门外一个脸皱的像核桃一样的老婆婆昂着脑袋等着,看到一脸倦容的顾晓晓出现,她眼睛一亮关切的问:“薛娘子,你一整天没出门儿,婶子心里放不下,来这里看看你。”
继承王宝钏的记忆,顾晓晓对于左邻右舍并不陌生,外面阳光正是刺眼,顾晓晓眯起眼睛不太热情的回了句:“劳花大婶费心了,我前日连夜纺纱,昨日太累便没下炕。”
不是顾晓晓拿乔,刻意对花大婶言语冷淡。从原主记忆中获取的消息,让顾晓晓对于花大婶不敢太热情。自打薛平贵随军出征之后,沓无音讯,连封家书都没有。
武安坡方圆十里,谁不知薛家娘子,曾经是朝中宰相之女。
宰相那是什么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是他们这些小百姓能见到的。王宝钏和薛平贵刚来到武安坡时,惹了好一阵轰动。
大家明着来贺二人乔迁之喜,暗里怀着来瞧宰相之女尊容如何的心思。
这位花大婶,家里有三个儿子,被强征入军的有两个,只剩下最小的儿子在身边。这年头,枉死他乡的壮丁数不胜数,花大婶不敢奢望两个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对于身边最小的儿子,花大婶十分疼爱,她瞧着薛平贵一走没了消息,这便生出了让王宝钏改嫁儿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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