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蔓儿。”李画正好下楼,看到李蔓半个身子挂在李墨肩膀上,眼神充满爱意与崇拜的瞅着李墨,轻轻笑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也没什么,吃饭了。”李墨扭头瞅着李画说瑚。
李蔓松了李墨,对李画笑道,“小五终于点头肯去书院念书了,你不知道,为这事,我都跟他磨过多少嘴皮子了,可他就是不听我话。”
“哦,是这事啊。”李画想到自己的话对小五起了效果,唇角笑意更深,走过来,一手虚搭在了李蔓肩头,“你怎么样了?身上......有不舒服的吗?”
怎么都这样关注她的——那个啊?李蔓脸红,神色微窘,“还好了。”
说着,甩开二人,赶紧出门,先去厨房。
后头,李画看了李墨一眼,眸底神色意味不明。
李墨自然的想到,刚才李蔓对他的亲昵态度,有些窘,转身往外走,“小姑喊我们吃饭了。”
“嗯。”李画跟了去。
—铄—
厨房里,饭菜都摆好了,李香草和小五两个等着他们三个一起来开饭。
“听说,张本上午过来了?什么事?”饭间,李墨随口问。
张本这几个月常来李家,李墨也觉得有些不寻常,似乎有什么事,可是,张本却从来没跟他说过。
他在想,要不要哪天专门问一下,是不是张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李香草僵了一下,垂头吃饭。
李蔓瞥了她一眼,作为女人,她觉得她是能猜到李香草的一些心事的,也许,她现在对张本排斥的更多一些,但不可否认,张本这几个月来所做的,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李香草的心。
如果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乱了心,这是不是说明?
“怎么了?”李墨见李蔓只盯着李香草看,有些疑惑。
李画笑,大哥在感情上还真是个迟钝的。
小五一边扒饭,一边偷眼瞅向李香草,他也早看出来了,好吧。
“没什么啊。”李蔓状似不在意的回道,“张大哥来给小兔送吃的,对了,还带了两根烤红薯给我和小姑,他烤的真不错。”
“烤红薯啊。”蔓儿喜欢吃烤红薯?那还不简单吗?李墨微微一笑,“你喜欢吃,下次我帮你烤,今年红薯收成不错,改天我从地窖里拿些好的出来。”
“嗯,好。”李蔓欣然点头,李墨的注意力瞬间被她转移了过来。
李香草暗自松了口气,与张本之间,说来让她难以启齿的,他是侄子们的朋友,在心里她也是将他当晚辈一样对待的,可他竟然对她生了那样的心思?
怎么可以?
原本不想再理他,甚至不想让他再进李家的门,可,想想张本可怜的身世,她又狠不下那个心,只盼着自己的冷淡,会让那个家伙知难而退。
一顿饭才吃好,李言和李书竟然从镇上回来了,李蔓很惊诧。
“今天打烊的这么早?”
“天不好,怕是要下雨吧。”李言这样回答,将买回来的红枣红豆糖片等全部放到了橱柜里,另有新鲜的猪血交给了李香草,据说这玩意补血很好。
李蔓瞧瞧外面天色,不像要下雨的样子,不过,入冬之后,天就晚的早了,而镇上到家里的起码要走一个时辰的路,这样的话,一般他们半下午的时候就得打烊了。
“要不,我们在镇上也租个房子,怎么样?”这个计划其实在秋天的时候,就已经在李蔓脑子里成形了,只是,各种事情一忙,就给忘了,今天,李言李书早早回来,倒提醒了她这事。
几个人坐在厨房里,听见李蔓这话,皆是微微一愣。
但李书很快赞成,“这好啊,以后咱要是晚了,就直接住在镇上,省的这一天来回两趟的跑。”
“嗯,现在还行,再要是到了冬天,刮风下雪的,我也不放心。”李蔓附和着说。
李言却深锁了眉头,“租房子不是不可以,只是,就我跟三弟住镇上吗?”
显而易见,镇上的房子就是给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家里人不可能跟着去的,别人倒是无所谓,可是李蔓呢。
她若不在,他们兄弟俩留在那租来的房子里做什么?
李书一听,顿觉不妥,“哎呦呦,要就我跟二哥的话,那还是算了。”
白天忙店里的事,本来就不跟媳妇在一块儿了,这要是连晚上也不回来,那岂不是一整天都看不到媳妇,再要是过夜的话?那得多少天?
坚决不行!
李蔓没想到才说出来的主意,一下子就被两人否定光了,有些气馁,“那怎么办?这天越来越冷了,你们天天这样不方便啊。”
李画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不如咱们雇人吧?”
“雇人?”李墨疑惑的看向李画。
李蔓眼睛却亮了,陡然间明白了李画的意思,“对,雇人,很多店铺不都这样吗?雇个掌柜的,雇几个伙计?”
这话一说,李言也乐了,如果能雇到稳妥的人,他就不用天天往那店里跑了,“行,我看这个法子好。我跟三弟毕竟没有做过生意,很多东西也不是很懂。”
“谁说的,二哥你很厉害啊。”李书奇怪,二哥可是第一次这样贬低自己。
李言瞪他一眼,“咱学人家大铺子,雇个掌柜的来管理生意,里面的伙计可以任由掌柜的自己来招,以后也由他来管理。咱们只要定时去查看就成了。”
“嗯嗯嗯。”李蔓听了连连点头,眼下寒冬腊月即将来临,李言李书再这样两头跑着显然不现实,而雇人的话显然是目前最好的主意,并且,照目前这店的生意火爆程度,相信,不久就能再开分店了,到时,他们只需运筹帷幄就好。
他们都说好,李墨也没什么话说,反正生意上的事他不懂,而且,他相信二弟他们一定能做好,于是,也欣然点头同意。
李言高兴的了不得,这要是将店里的事务抛了出去,以后陪媳妇的时间就多了。
他目光不自觉的朝李蔓小腹望去,呵呵,赶的好的话,他的儿子说不定明年就要出世了呢。
李蔓那边还正沉浸在开分店的兴奋中,突然觉察到可疑的目光,再到对上李言眯起的邪肆目光,心狠狠一跳,忙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跟李香草说话。
李言无声一笑,为了明年当爹,接下来他可得多下点功夫了。
——
然而,初、潮来临时的喜悦,很快在男人们的忍耐中消失殆尽。
一共六天,他们竟不知道这六天如此难熬,李言甚至想带李蔓去瞧瞧大夫,看看能不能吃点药,能让这周期缩短一些,不单是他们煎熬着痛苦,单一想到她那么单薄的身子,每天还得流点血出来,想想就心疼的慌。
因此,李蔓无奈,在帮李墨普及了各种知识之后,又连续给李言李书普及介绍,最省心的就是李画,但每每触及李画眸底异样的眼神时,李蔓还是有些受不住。
这几天,李蔓突然有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兽,成了这家子的猎物,每个人盯着她的时候,都有种要将她生吞的感觉。
直到月事完了那晚,李画搂着她,连哄带骗又加强的折腾了她近一夜,她才知道她之前的感觉一点没错。
不仅是因为月事六天让男人们完全不能碰的忍着,更有,这些男人对孩子的渴望。
他们一个个的暗地里较着劲,似乎都想要第一个让她怀上孩子。
后来,就连一向最为沉稳的李墨,也能红着脸说着蹩脚的肉麻的情话来讨好她。
终于,有一天,李蔓受不了了,尤其是在镇上的店找了别人来管,李言李书也闲着在家之后。
“小姑,晚上我跟你睡。”这一夜,梳洗过后,没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李蔓直接进了李香草的被窝。
李香草缩在床里,瞅着李蔓一副铁了心的样子,笑了,“行,那就跟我睡,不过......李言知道吗?”今天,她没记错的话,该是李言的日子。
“不提他。”李蔓将被子拉到了头顶,想到这大半个月来受的,呜呜,当她是铁打的吗?
“别闷着。”李香草体贴的将被头往下拉了点,露出她半张脸,看她哭丧着小脸,忍不住揶揄,“别的倒不怕,就是怕李言会过来抢人。”
到时,她可是抢不过他的。
“他敢。”话虽这么说,可李蔓心里还是有些怵着的,那人是李言啊,要是其他兄弟,她都能撒撒娇耍耍赖的混过去,唯独他,她不确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在自己屋里过夜了,不然,明早铁定起不来的。
“嗯,我觉得他敢。”敲门声响起,李香草同情的看着李蔓。
李蔓立刻往被子里缩着,对她摆手,轻声道,“就说我不在。”
然而,李言并没有问她在不在,“小姑,睡了吗?”